迎春不想再跟人腦袋辯駁了,冷冷地道:“我會查出誰是玉面閻羅的,前幾天,他為了一個女孩,打傷了我的兩個人。殺元春的兇手不管是不是他,我都不可能放過他。”
“那你最好是謹慎些,‘元迎探惜’四春,是老刀把子多年精力培養出來的,是要擔當重擔的,假如為了一個玉面閻羅,折進去了,太不劃算。”
人頭說著說著,已在井口處消失不見了,最后一個字傳來時,已是在二米之下了。
“玉面閻羅,你到底是誰呢?”
賈迎春大腦中思考著這個問題,伸著懶腰,打著呵氣走出寢室時,此時,天已大亮。
穿著件白睡袍,黑絲的史珍香,還沒有睡,蜷在沙發上,右手食指在手機屏上快速的點著,小桌上的煙灰缸里,全是煙蒂,酒瓶也空空如也了,倒在小桌上,幾滴猩紅的酒,零星的落在上面。
“醒了?”
史珍香也不抬頭的問:“今天,你醒的比平時早。夜里,好像還做了什么夢吧,嘰嘰哼哼的,搞得我渾身不自在。老用手,能過癮嗎?”
“你什么時候講話才能像個真正的豪門閨秀呀,我現在很懷疑。”
賈迎春來到她身邊,坐下來左手托著自己的臉龐,歪著頭看著她。
“豪門閨秀也是人,有需要了就要人來……咯咯,春姐,我不講了還不行嗎,最怕你撓我癢了,每次都欲仙欲死的,更難受。”
史珍香咯咯笑著,推開賈迎春的手,又在屏上打了幾個字,才扔下手機,抬臉看向窗外:“哇,太陽已經這么高了?不行,我要快點去睡覺了,睡眠不足,會讓我變丑的,跟男人‘交戰’起來時,丑的會讓男人不肯用力的。”
賈迎春自動忽略了她那些不文雅的字眼,瞅了一眼手機:“又在妄圖夠引韓雪姿?”
“現在沒那個膽子了,玉龍警告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剛站起來的史珍香,重新又坐了下來,尬笑道:“那丫頭也把我恨死了,這次去D城,我那樣主動請求,和她一道去,她都不鳥我。幸好,姐妹多年的情份還沒斷掉,我費了一個晚上的口舌,她才答應等她回來后,我可以去她公司當個副總。”
“唉,春姐,你說我這不是犯賤是什么啊?”
嘆了一口氣,史珍香又說:“人家都說和玉龍是沒結果的,也不需要我幫忙,可我還是低三下四的要去。難不成,我上輩子是個一雙玉臂千人枕的不良女,不犯賤就渾身不自在?”
“你只是想通過她,查出誰是玉面閻羅罷了。”
賈迎春說到這里時,腦瓜子一動,嚴肅說道:“珍香,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胡鬧了,免得那個人氣惱了,會害到你自己頭上的。昨晚上我得到消息,東北某要員被玉面閻羅給滅門了。在官場上,造成了極大的振動……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
“我當然知道。”
史珍香不屑的一撇嘴,說:“不過我爸說了,那個人真的是該死。我問為什么,他不愿意說。由此可以證明,玉面閻羅應該是官方的牛人,相當于明朝的東廠太監,專門來鏟除敗類的。我史珍香,充其量也就是個浪女,小玩小鬧的,他是不可能對我下黑手的。”
“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些。”
賈迎春低頭,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很隨意的問:“韓雪姿身邊那個秘書,有沒有跟她去D城?”
“沒,小女孩媽媽身體不好,走不開。”
史珍香眉頭陡地一挑,問:“春姐,你是在懷疑,玉面閻羅在京州出現,不是為了文萍,而是小雪?”
“我查過文萍的家底,起碼她和她爸兩代人是清白的,她自己到目前,除了那個坐過牢的人,也沒有和其他男人交往過,不會跟玉面閻羅這種人扯上關系。”
賈迎春若有所思的道:“倒是韓雪姿,應該有吸引他的東西。但奇怪的是,偏偏她身邊沒有什么瞧得上眼的人。”
史珍香很清楚,賈迎春安排人暗處調查文萍,也是為了幫她,所以毫不奇怪,蛾眉微微蹙起,緩緩地道:“那,要不要我再來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