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嘴里七東八西地罵著,把小本子扔在了魏少臉上。
又急又怒之下,魏少居然昏過去了。
王富貴才不會問。
若不是顧影憐先拿人家東西,就他剛才想撒尿的舉動,王富貴不將他變成太監,心里的怒氣都不會澆滅下來。
而這些人的后臺有多大……靠,能大得過玉帝老兒嗎?
王富貴心里在發狠時,連玉帝老兒都不懼怕,會怕幾個坐井觀天的泥腿子紈绔?
腳尖一抬,把沙發罩子挑到了顧影憐身上,王富貴冷聲道:“把身子裹好,別用這副四仰八叉的樣子來惡心我。”
王富貴陡地孫猴子般的出現,三兩下間就把魏少等人給打的服服帖帖,讓顧影憐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一時間居然忘了早已沒人抓住她了,還是仰倚在茶幾上,呆呆地看著他。
直到沙發蓋在身上,王富貴對她不留情面的說出這句話后,才陡然醒悟過來,啊的尖叫聲中,伸手拿起沙發罩包住了身子,被欺辱委屈的哭聲就傳來了。
王富貴蹙眉,喝叱道:“不準哭!”
顧影憐立馬閉嘴,緊撇著下唇,低下頭,渾身哆嗦。
王富貴這么對她,除了對她印象本來就不好外,主要是她偷拿人家東西,若不是魏少等人玩的太過,他也不會管這閑事的。
你死定了。
魏少那幾個同伴,緊緊盯著王富貴的目光里,都有這個意思。
實際上他們更想吼出來,你死定了,你曉得魏少是誰嗎!?
他們是真不敢啊,在他們看王富貴時,王富貴也看著他們的嘴,大有只要吐出一個字來,就會把他們一嘴牙全撬掉的架勢。
沒有人不珍惜自己牙齒的,所以在王富貴看過去后,幾個人都耷拉下了腦袋。
“都死滾。”
王富貴坐在沙發上,抓起一瓶紅酒喝了一大口,冷冷地道。
沒有人講話,幾個還算清醒的人,立馬一邊一個把魏少架著,幫他穿好褲子,狼狽不堪的沖出了包房。
顧影憐也站起身來,卻沒有走,就耷拉著頭站在那里。
“你怎么不走?”
王富貴有些不爽地問:“需要我送你?”
“我、我不敢走。”
顧影憐身子哆嗦了一下,艱難的回答。
王富貴知道了,顧影憐不敢走,是怕走出娛樂場所后,今晚就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畢竟那個特殊工作證不是假的,這就說明魏少的背景很大,現在遇到從沒有過的打擊后,能放過她才奇怪。
現在,顧影憐只有跟在王富貴身邊,才有可能躲過這次劫難。
“呵呵,你是很聰明,讓我給你做這擋箭牌。”
王富貴抬起兩只腳擺在了茶幾上,又喝了一大口酒,斜眼看著她:“過來,給我按摩一會腿。”
顧影憐立馬就過來,愣了一下,緩緩地跪到地上,按摩起了他的腿。
王富貴要她給自己按摩腿,就是看她不慣要為難她,但也不會讓她跪下來,像下人服侍地主那樣,于是就說道:“站起來,坐在沙發上就可以了。”
顧影憐沒有說話,也沒有站起來,就像他說話她沒聽到一樣。
她既然執意這樣,王富貴也就不再理睬她,身子往后仰在沙發上,閉著眼開始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