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文芳的這表現,王富貴就覺得他是學文科的。
馬文芳卻直搖頭:“不是,我學的是經濟學。學文沒什么用。當初二戰兵敗時,國內把學文科的全趕上戰場,把學理科的雪藏下了,希望他們以后能重新建設家園。”
“學文有個屁用?學的再牛逼,又有什么用,能在小鬼子挑釁我大中華時,飄洋過海,讓犯我中華者血濺五步嗎?”
書呆子說到這里后,才陡地明白王富貴來了,急忙站起來,尬笑著兩手來回互搓著,不知道該講什么了。
“坐下,兄弟,你倒是很對我的胃口。”
王富貴拍了拍馬文芳的肩膀:“想喝酒不?我這里有,標準老白干。保你能喝個半斤,今天晚上還能坐上飛機殺到川崎市,把那呆逼鬼子給殺掉。”
“開,開玩笑呢,王先生,我可沒那么大本事。”
馬文芳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然后站起來,神色有些沮喪:“我要是有……呵呵,王先生,讓你見笑了。我們也該走了,不耽誤你休息了。”
解下頭上的黑襪子,不顧王富貴的盛情邀請,馬文芳拿著行李箱,和女朋友出門離開了。
門在關上的那瞬間,他的身影顯得是那么瘦弱……好吧,王富貴承認這么說有裝逼的嫌疑,書呆子的確單薄了些,脫光衣服凈重也不會超過一百二十斤,很想知道他女朋友李玉容會不會嫌他硌的慌。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不知道為什么,王富貴在擰開一瓶五十四度的老白干,吃著牛肉干灌酒時,陡地想到了陶淵明的詩。
這是陶淵明代表詩《飲酒》里的幾句,相當有名,很受廣年輕的喜愛。
王富貴也很喜愛,但卻不喜愛真到深山蓋房居住,他更喜愛讓很多美女圍著轉,天天溫柔鄉里……喜歡某些詩里的超凡脫俗是一回事,但現實中該任何享受,卻又是另一回事。
現在卻不喜歡這些詩了,可能是受馬文芳的影響吧,覺得隱居深山什么的有點裝逼,他更喜歡那句路見不平一聲吼。
“從現在起,做一個梁山好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從現在起,關心到扶桑國離現在最近的飛機是什么時候,多久能到;那里有一口條,等著我去割下來,撒上香料,點上篝火,面對大海,慷慨激昂。”
喝了半瓶酒的王富貴,詩意盎然,頭動尾巴搖的吟了幾句泣鬼神的詩,把酒瓶狠狠頓放在茶幾上,拿起手機開始訂機票。
“川崎市可是著名的旅游勝地,人活世上一輩子,怎么可能不去那地方游玩一趟呢?”
扔下手機,王富貴來到窗前,看著外面,一會兒后眼閉上,伸開兩臂,深情的低呼:“川崎市,我來了。犬養正雄,你準備好了嗎?”
人如果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
同樣,人如果走桃花運,美女也會主動打電話給你的啊……午夜十二點五十,王富貴走到京州機場的登機口時,接到了韓雪姿的電話。
喝了大半瓶高度白酒的韓總,睡了一小覺就醒了,是讓酒精燒的,沒頭沒腦的那種燒,從沙發上溜到地板上,又爬到客廳門口。
唉,沒有辦法,她一直都想吐啊,難過的差不多要死了。
在喝酒前,她還盼著世界要毀滅,讓所有人都一起見閻王去呢,結果現在卻又不想就這么默默無聞地英年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