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川崎市,太陽被云深深地藏起來,天色陰陰沉沉,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比起昨天,犬養正雄穿著的更顯眼,帽子也沒有戴,露出可愛的公雞發型,頭上扎著一根紅絲帶,穿著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黑色運動鞋,黑色運動鞋,手里拿著小喇叭,對著日航酒店大門,又開始了他蠱惑人心的演講。
今天到場的人,比昨天多了幾十倍,公路兩旁,酒店外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有扶桑本國的公民,西方媒體人,還有十幾名揮著五星紅旗的九州人。
昨天和犬養君對峙的那大媽,因語言過激,不利于兩國和平相處,已讓扶桑國勸送回九州了。
所以她今天沒有在場。
不過這旅游團的大多數人還在,和一些得到消息前來助威的留學生一道,與犬養君所率領的強大軍團對峙,其他西方人,則是這次對峙的仲裁人。
除了這些人,還有很多全身披掛的該國警員,個個如臨大敵,正對著九州國民,耐心的勸導著他們必需要冷靜。
韓雪姿猜的很對,為了保證犬養君在這次酒店演講,向全世界闡述九州歪曲歷史的安全,扶桑國海上警衛隊二處,派了以波羅雀為領隊的精良小分隊,起碼三四十個人,假裝成他的粉絲樣子在現場提供保護。
他們個個目光炯炯,全神貫注的盯著周圍的人,企圖接近犬養君的陌生人。
不這樣全神戒備,不管啊,因為九州人怎么就長的和扶桑國人一個腔調呢,看來扶桑國人發明了機器人女友,九州人卻發明了日——本人這三個字,也不是沒道理的。
身邊有很多軍人保護,犬養君底氣更足,點名道姓的叫陣昨天那大媽出來爭辯。雙方本著不傷害兩國外交的宗旨,來辯論那段歷史是否被篡改。
大媽已經被遣送回國,當然沒有辦法爭辯了。
其他同伴,好像一下子沒了主心骨,雖說也在不斷的反辯,怒罵,但卻被大喇叭聲給壓了下來:“那位大媽怎么沒來啊?難道她昨天認識到她是錯的,再也沒得臉敢和我爭辯了,只好沒臉皮的躲起來了?”
“滾尼瑪那個幣……”
一個九州年輕剛吼出這話,就被一個警員拿防暴盾牌推了一下,怒叱道:“這位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行!不然,我們將以侮辱罵人罪來逮捕您!”
前來維護治安的警員,都是左挑右選的,都能講一口流利的九州語。
“看啊,看啊,走過的,路過的都過來看啊,看一看啊,九州人理屈詞窮,開始暴粗口了,果真是沒有教養的低等民族啊。”
犬養正雄的每一句話,都有翻譯及時翻譯成英語,向全世界宣傳。
犬養君這口才,真是好的沒法說,刮起來的狂風,都沒閃到他的舌頭,倒是揚起了他的扎在頭上的紅帶,隨風揚起,顯得他更加不可一世,講的每一句話都會借著喇叭,是那么的意氣風發:“你們如果不服氣,有本事就跟我來辯論!我昨天就已經講過,你們想歪曲歷史,除非把我舌頭割下來!”
呼!
狂風陡地刮來,刮起來了一陣沙塵,打在人臉上,生疼,眼睜不開。
犬養君卻是背對著風的,突如其來的狂風沒有影響他的演講,反將他的聲音傳的更遠,就像古代扶桑國的武士,一步一步的向酒店大廳走去,口中發出極響的聲音:“犬養正雄大好青春的口舌就在此,有誰來割,誰敢來!?”
“你們為什么要后退?”
看著面對狂風被風吹的迷了眼抬手揉眼,慢慢往后退的九州人,犬養君雙臂一晃,又大喝道:“是底氣不足心里發虛了嗎,還是沒有臉見人了!”
一個老奶奶,打開推開前面的防爆盾,指著犬養正雄喊道:“畜生,你狗狗日的會遭到報應的,你會被在應天城慘死八十四年,卻一直沒有伸冤的冤鬼抓走,下地獄割舌的!”
“看,這就是可憐的九州人,在沒有辦法抵抗的命運面前,總是把希望寄托在從不存在的鬼神身上。哈,哈哈,真是好笑!”
犬養正雄哈哈大笑著,陡地朝左回頭,問一個人:“這世上,有冤死的鬼魂嗎?”
“有!”
“鬼魂在哪里?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