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看這房子時,侯之珠一看到這個酒柜,就喜歡上了,二話不講,直接給錢,過戶,她才不可能租的,直接買下,即使在這里住不了多久。
侯局對住房的苛求,還是很高的。
倚在酒柜上,虛著眼干完一杯紅酒后,侯之珠放下酒杯走過來,拖鞋也不穿,直接到沙發前坐下,伸手拿來公文包。
叭噠點了一根細細的女士煙,侯之珠在包內拿出一個牛皮紙大信封。
信封里有十幾張照片,全是京州市一些部門干部吃喝玩樂的照片,還他么的沒有打上馬賽克啊,有的還喜愛滴蠟皮銬的……長成那副鳥樣子,有什么資格,和侯局有同樣的愛好?
這些投訴證據,在單位時,侯之珠大略看了一遍后,就遞給陸秘書讓她送去做個鑒定,以確定這些照片是真是假。
別是什么合成的,以免讓侯局,犯下什么錯誤,下不了臺。
有趣的很啊,侯局前腳剛上任,屁股還沒坐穩呢,后腳就有人遞來了這些**照片,幫她新官上任三把火,殺雞儆猴……這,很可能是某個幫系,為打擊壓制另一個幫系,才使出來的小手段,把侯局當槍使。
侯局不在乎被誰當槍使,她只在乎這些照片的真假。
鑒定出來的結果,是真的,如假包換。
得知鑒定結果后,侯之珠冷冷的笑了一下,把照片扔在茶幾上,徐徐走到了陽臺上,看著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左手緩緩放在了小肚子上,目光溫柔了許多,也不知道在考慮些什么。
同一片的夜色下,城南山區的仙游山莊。
范老板已經死了好多天了,尸體也早就埋葬了,但他死亡詭異的樣子,疑團卻像一片霧霾那樣,一直在思美的頭上籠罩著。
若不是合同的牽制,違約金是二年的工資,范老板死的那天,思美等人就會辭職,離開這個風景優美但又詭異的地方。
范老板是外地人,是北方某個發達城市的人。
他死了后,得到死訊的當地警方,立馬鳴著警笛洶洶而來,察看現場。
現場沒有任何人的搏斗痕跡,在范老板的體液中,也沒能取到一點點的毒元素。
經過經驗豐富的驗尸官的仔細察看,警方排除了范老板是他殺的可能,而是死于心臟病引發的腦血管出血,造成了猝死。
一個外地人不遠萬里到京州來開店,最后卻勞累過度猝死了,又沒有老婆孩子跟著,警方只好先查看他的手機,來找他的親戚朋友,先確定他的具體身份再講。
范老板的手機里,只有一個叫春姐的聯系人,是京城的號碼。
辦案警員撥通了這個春姐的電話,先問她跟范老板是什么關系后,才跟她說,老范已經猝死了,讓她趕緊過來接管這邊的飯店。
那位春姐,自稱是范老板的遠房表親,也是老范唯一的親人,老范是個丁克族,沒有妻兒老小……所以這個親戚,就成了他財產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接到電話的當天晚上,那個春姐安排人趕來仙游山莊了,還拿出了一份老范早在三年前,就已立好的遺囑。
遺囑寫的很明白,他要是有個什么意外的,在沒有其它遺囑的情況下,仙游山莊將由春姐來掌管。
查實了遺囑不是假的后,警方就離開了,至于掌管人怎么妥善安排思美等人,仙游山莊以后還經營不經營等事……警員的工資很多嗎?
來接管山莊的人,是個胳膊上還裹著紗帶的女人,姓董,暫替春姐接管這邊的工作,大家都叫她董總。
董總掌管山莊后,頭一件事不是去祭奠老范,而是祭出思美等人的合同,說山莊要照常營業,誰也不能離開,否則就向他們要違約金。
人,生病老死是正常的事,死個老范和弄死一只螞蟻,好像沒有太大的區別,至于有人會哭求,請董總讓她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