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美,你把那天發生的事,詳細跟我講一遍。”
賈總微微思考了一下,柔聲道:“最好是從前一天開始說吧,我聽董總說,老范死的前一天,有人來山莊預訂了一桌飯菜。”
“好,好……就從范老板猝死的前一天,開始說吧。”
思美受賈總的鼓勵后,拘謹的心情微微放松,想了一會兒才道:“那天中午,范老板跟我們說,明天有七八個人過來吃飯,訂餐的是個高中女生……”
用了起碼一個小時,思美才把程咬銀她們先來訂餐,隔天跟王富貴一道來,范老板陡地把她喊到住處,叮囑她干什么的事,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其間,賈總只是靜靜的聽著,有時會岔嘴問一句,話不多,但每次都會問到點子上,特別在思美說到那位王富貴王先生時,看到她的右腳好像下意識的抬了一下。
“具體經過,就是這樣。”
講完所有經過后,思美不再拘謹了,敢抬臉,飛快的向賈總看了眼。
賈總沒講話,手托著香腮,娥眉微蹙,目光波瀾不驚的看著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思美也不敢講話了,又低著頭沉默,氣氛很不和諧。
“你范老板猝死之前,曾看到他一臉血,喃喃自語地說他不應該不自量力,死期已到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賈總終于說話了,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思美。
思美趕緊點頭:“是的,應該就這幾句話。我、我當時是在門外聽到的,聽的不是太清楚,也可能是聽錯了。”
“呵呵,你聽的很對,他應該就是這么說的。”
賈總輕笑了一聲:“思美你再重新回想一下,你在送房產證給王、被那位王先生拒收后,再到老范房間,看到他坐在桌前死去時,有沒看到什么東西?比如,他手上拿著筆時,把字寫在哪里了?寫的又是什么?”
思美翻起兩眼,仔細想了很久,才陡地想到什么:“啊,對了,我走過去時,范老板是在寫著什么,是在紙上寫的。只是當時我太害怕,看到他死了后,害怕的要死,轉過身就跑了。”
賈總立馬追問:“那張紙呢?”
“不、不知道。”
思美迷惘:“在我印象中,應該是有一張紙的。我轉身跑時,好像拐倒了范老板,他在倒下時,那張紙也滑了下來……今天您要是不說,我都忘了,我當時是看到那張畫著什么的紙的。”
那時候思美駭壞了,警方讓她做了筆錄后這么長時間,她都沒想起來范老板在紙上好像寫了什么,現在賈總一說后,才想起來這一點。
可她也就是想起這一點而已,并沒看到紙上具體寫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張紙到哪里去了。
“你帶我到老范的住處去。”
賈總站起身來,她能看出思美沒一點點的說謊,知道再問下去也白費勁了。
范老板死后,除了警方來過現場后,就再沒有誰敢再來他生前的住處了,所以還是原封沒動,包括死前放在桌子上的物什等。
范老板只是猝死,又沒牽涉到刑殺,警方查看現場時,是沒有必要帶走什么東西當物證的。
時隔很多天了,思美再到范老板生前的住處時,還是感到后背涼風嗖嗖。
幸好賈總的保鏢,看到她們過來后,立馬就有兩個人跟隨了過來,默不作聲朝門口一站,渾身都透著肅穆的殺意,沖散了那股讓思美感到不自在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