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小聲的罵著,飛快的沖完身上的肥皂泡,三兩下抹了幾把身上,開始穿小褲片。
“滾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侯之珠接連砸了幾下,大聲罵著,身后傳來叮叮叮的手機鈴聲。
鈴聲是從她家里傳來的,這鈴聲,她可以斷定這是工作專用電話發出的,很可能是要她這個侯局來決定的急事了,不然下屬不會在時間這么晚了,還給她打來電話的。
廉察局的工作,要遠大過拿簸箕砸門的,特別在侯局剛走馬上任時。
暫時放過這狗日的吧!
侯之珠最后一次夯了一下西戶的門,才悻悻地轉身,回家了。
“誰他么的在發瘋呢?”
王富貴穿著一條褲片,走到了門后,一把拉開了門。
他就看到大美女鄰居進她家時的搖曳身影,右手還拿著一個鐵簸箕。
哈,哈哈,果真是這小胖西。
不但朝我家鎖孔上吐吐沫,還他么的用鐵簸箕砸我家的門。
這是看到我要出來發火了,駭的趕緊做縮頭烏龜了。
日鬼了,我這是哪兒招惹你了,還是怎么的,居然再三的挑釁我,欠曹你就直接說。
怒火填膺的王富貴,趿著拖鞋走到東戶門口,抬腿用力就是一腳踹在了上面,大聲的罵道:“臭女人,給老子死出來,我曹不死你!”
哈,我前腳回屋,你后腳就殺過來了,好,你他么的有種!
等我接完電話,我保證不把你的第三條腿砸斷!
侯之珠咬牙冷哼了幾聲,抓起手機快步走到了陽臺上,帶上了門。
真的是很急的電話,下屬說,被請到廉察局喝茶的京州市某局的領導邵局,竟然在被審訊其間,心臟病陡地發作,現場一命歸西了。
那個邵局,就是侯之珠接到的投訴照片中,喜歡皮銬子的那位,也是這次被投訴人員中,被投訴最嚴重的一個正科干部。
侯之珠要想借別人把她當槍使的這個絕佳機會,在工作上盡快地打開局面,當然要找一只舉足輕重的猴來宰,邵局很幸運的被選中了。
今天晚上天剛麻麻黑,正在某酒店喝酒的邵局,被廉察局的人當場帶走了。
在別人眼里,邵局可是實權人物了,不過在侯之珠眼里,他連小蝦小魚都不算,遠遠沒資格,讓她來親自審問,交給下屬辦就行了。
不過侯之珠還真沒想到,邵局會在被審過程中,被駭的心臟病發作,一命歸西。
出了人命后,廉察局那些人也慌了手腳,立馬給侯局打電話,請示該怎么解決這件事。
“這有什么好害怕的?”
聽完下屬的匯報后,侯局微微沉吟一會兒:“我們又沒對他動刑,是他被自己嚇死的,同時說明他心里有鬼,這種背叛自己初心,中飽私囊的敗類,死不足惜。今晚不要告訴他家人了,讓院方開出鐵鐵的死亡證明,用來對付那些可能來鬧事的家人……”
侯之珠非常果斷,這都鬧出人命來了,她卻一點不在乎,反倒想到邵局的家人,知道他的死亡消息后,會到單位鬧事的。
下屬對侯局的指示,當然是敬佩的就差趴下了,立馬就去辦了。”螻蟻一樣的人,死了就死了,這有什么好害怕的?真是沒見過什么大事面。唉,下屬就缺敢做敢當的干將啊。
侯局領導長嘆了一口氣,剛掛了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瞅了一眼來電顯示,侯局娥眉微蹙,接通了電話:“香姐,都這么晚了還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邵揚威死了?“
史珍香直截了當的問。
邵揚威,就是那位心臟病突發一命歸西的局座。
侯之珠還是笑著:“我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香姐,你怎么會關心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