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接通,王富貴還沒來得及講什么,崔天寶就罵上了:“靠,你每次給寶爺打電話,都沒什么好事,不是讓老子花錢,就是給你殺人。認識你這種兄弟,我踏馬上輩子肯定是被狗日了。”
“你是我兄弟,老子遇上事,不找你,還能找哪個?”
王富貴理直氣壯的反問。
崔天寶這那邊怪喊:“干你一千回啊,這也算理由?”
“唯一的理由。”
“好吧,寶爺讓你打敗了。放,么事?”
“今晚我不是認了個妹妹……”
“知道啊,你也替我認了,我出了十萬塊當見面禮。王富貴,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認那小女孩做妹妹,就是因她有大麻煩事,想幫助她,卻又非要把我拉下水。”
“崔天寶,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現在。很對,繼續保持這聰明狀態。”
“踏馬的,我就說你給我打電話準沒好事吧?唉,有屁趕緊放。”
崔天寶嘆了一口氣時,那邊傳來女人的低吟聲。
王富貴十回打電話給他,其中有八回他身邊都有女人,這貨真的一點不怕精力耗盡而亡,但遲早有一天他會后悔的,畢竟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不過,王富貴只擔心他的壯如牛的身體,卻不可能去干涉。
兄弟就是兄弟,可以打一個電話就去殺人,在對敵時可以把背后放心交給兄弟,也可以把他銀行卡里的錢,偷偷劃到自己卡號上來……王富貴就干過幾次,但他不可能在女人問題上,教崔天寶如何去做。
“我承認,剛認艷秋做妹妹時,有點想籠絡袁有德的嫌疑。但現在我就不這么想了,要是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的。”
把今晚唐錦春等人來找事,結果給打傷的經過,簡要講了一遍后,王富貴伸手打開了窗戶,看著白馬山小區前邊的夜空,冷冷地道:“小女孩叫我哥時,我陡然想到每年八月節前三天,你老是喝的大醉像個孫子那樣的號啕大哭了。”
崔天寶沒吱聲,女人的哼哼聲也聽不到了,只有打火機點煙的吧嗒聲,在手機內傳來,還有牙齒打架的咯咯聲。
王富貴沒再講什么,倚靠在窗臺上,也點上了一支煙。
兄弟倆雖隔著萬里,但他們現在想的,卻是同一個小女孩,崔天寶那個已經去世五年的妹妹。
要是十三歲的妹妹,沒被老爸的仇家,推下大河淹死;父母要是給女兒去報仇未果,而被雙雙砸斷腿,一起上吊死了……在山外上高中的十四歲少年,不會成為現在的崔天寶。
那個造成崔天寶變為當今數一數二的死刺,也只是那個普通山村的村長家而已,估計他們早就到了閻王那里的一家六口人,再重生五次,也不會想到這個結果。
因妹妹是被村長女人殺死的,所以崔天寶對女人沒什么好感,這也是他老是和已婚美女‘打友誼戰’的原因。
除了王富貴之外,沒有誰知道崔天寶每逢妹妹淹死的那個晚上,都會喝個爛醉如泥,大聲哭叫一場的。
“說吧,想讓我干什么?”
起碼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后,崔天寶才在那邊冷冷地問。
“我只告訴你是誰想逼死艷秋,至于該怎么辦,那就是你的事了。”
王富貴打了個哈氣,把煙頭扔出窗外:“時間不早了,老子要睡覺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崔天寶就在那邊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