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淡淡地看一眼楚佳,說道:“你是勞動委員?”
“對啊,我是。”楚佳是班上的勞動委員,能管的事情不多,但是能夠管上時瑾這一件,也足夠有價值了。
“我要做衛生的排班表,是你做的吧?”
“當然是我做的了。”楚佳馬上昂首說道,這架勢,仿佛她不是勞動委員,而是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
時瑾點頭:“做了這個排班表后,你有通知我嗎?有跟我說過嗎?”
“我……我都貼在班上的布告欄里了!每個人都有義務自己去看!”楚佳義正辭嚴。
葉可當即毫不留情戳穿她:“才不是呢,季老師說過了,不僅要貼在布告欄里,還要給每個人都發一份,免得大家忘記。你沒有給時瑾發!而且,布告欄上的排班表,都被其他的通知壓住了,時瑾根本沒辦法知道今天是她做衛生!是你這個勞動委員先失職的,時瑾不知道她今天該做衛生,也是正常的事情。”
王博延張開一口大白牙:“我作證,你沒有給時瑾發。”
楚佳確實沒給時瑾發,做衛生的時候她連時瑾的試卷都要偷偷摸摸地收走,還不要說發其他通知了。
被葉可和王博延一唱一和地拆穿,她臉色漲紅。
其他學生也覺得她太失禮了,既然沒有給時瑾發排班表,那么時瑾沒有做衛生,也是說得通的事情。
她怎么好意思將事情怪在時瑾的身上的?
“我……”楚佳一時語結。
“不用我我我了,做錯了事情,你給時瑾道個歉不就完了嗎?”葉可雖然臉皮薄,但是相當快人快語。
楚佳壓根兒就不想給時瑾道歉,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卻又不得不開這個口。
她支吾了一下才說道:“對不起。”
時瑾本就有事,懶得和她多計較,淡聲說道:“排班表記得發我。”
她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對王博延和葉可說道:“我們換吧,下次我給你們做。謝了。”
說完,她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朝外走去,只留下單薄纖細的身影。
王博延和葉可卻非常高興,時瑾終于對他們說話了!
其實,從《全民唱作人》開始的時候,他們就被時瑾的歌聲迷住了。
兩人進入高三下半學期后,精神壓力一度極大,是時瑾的幾首歌曲陪伴著他們走到了現在。
雖然說根本沒奢望過現實生活當中和時瑾能夠有什么關系,但是內心深處,他們早就將時瑾當做了非常親近的朋友、偶像。
幫時瑾說話,也不過是出自本心,壓根兒沒有其他任何奢望。
見兩人高興的樣子,楚佳不由癟嘴:“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王博延忍不住要跟她理論,被葉可拉回去了。
時瑾約姚嘉鴻的事情,是要出一首新的單曲。
詞曲譜子已經給了姚嘉鴻,他給時瑾定好了錄音棚,晚上就可以錄音。
時瑾走進去,看了一眼后就發現,姚嘉鴻給她定的錄音棚是最好的。
錄音師也是非常穩的類型。
歌手錄歌,除了考驗自己的能力外,也很考驗錄音師的水準,好的錄音師可以讓歌手事半功倍。
時瑾發現,最近的姚嘉鴻做事,越發的給力了。
他越發專心地配合她,猶如她的手指一般,指哪兒打哪兒,非常穩定。
被時瑾信任的看了一眼后,姚嘉鴻心情頗好,白天一整天的疲累頓時消除,繼續去忙時瑾下一個工作的對接了。
錄音師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快七點了。
一般歌手錄制一手單曲,至少也得三個小時左右。
他預計時瑾能夠在晚上十一點之前錄好,所以掏出手機,給朋友約了喝酒的時間,約在十一點。
“希望這個歌手不會太拖延,我能早點出來。”
因為有保密協議,他沒有對朋友提到時瑾的名字。
時瑾坐下,比了手勢問道:“可以了嗎?”
錄音師回了一個手勢:“開始吧。”
一般歌手會先試一下音,頭兩遍都是試錄,錄音師也做好了這個準備,帶著手下的人,等待時瑾先試錄。
因為是試錄,所以大家的神態都有些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