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時瑾收到了傅荷宴發來的另外一長段話。
“小錦,爺爺從小就對修遠給予厚望,希望他能夠承擔傅家掌權人的責任。小時候,爺爺按照最為‘科學’的方法來培養修遠,從一出生就不讓家人抱他,哪怕哭了也任由他去哭,讓他從一開始就按照的標準化的教養,脫離溫柔的懷抱、成為最男人的男人的方法來養育;兩歲的時候,他就接受了軍事化的管理,進行了專門的智腦開發。
所以他也從小就養成了非常獨立的性子,什么都依靠自己,智商也卓爾不群。但是,他缺乏安全感的情況也日漸表現出來,喝酒之后,更是會變得像是個小男生般依賴人。
還好這一切也沒有什么大礙,但是,姐還是拜托你,認真愛他,別傷害他。”
傅荷宴這段話不知道打了多久,將他交托出來,殷殷囑咐。
時瑾看著這一段話,內心深處被猛地一下擊中,原來是這樣的。
也許正是因為他完全沒有童年,所以才會在醉酒之后,整個人的狀態都回歸到那個時候吧。
不過,傅荷宴說這一些都沒有什么大礙。
真的沒有大礙嗎?
時瑾卻覺得并不是如此。
傅修遠的優秀絕對是吊打絕大部分人,在一眾精英才俊之中,也將其他人襯托得黯淡無光。
但是偏偏這樣優秀的人,就連愛她,都愛得卑微而痛苦,內心里反復糾結拉扯,將他自己撕裂了無數次又繼續卑微地愛著。
如果不是時瑾重生一次,恐怕連他這一點卑微的希冀都無法回應。
他缺的,真的太多了。
時瑾想了想,回了傅荷宴三個字:“我會的。”
她走到床前,低頭審視傅修遠的睡顏,睡著后他的樣子單純無害,還真的是又軟又萌。
她伸手揉他的頭發,大狼狗秒變小奶狗,倒是也別有一番帥氣。
如果他需要人陪著,時瑾想,那么就由自己來陪著他好了。
……
次日,傅修遠醒來,手指微動,意識歸攏,昨晚醉酒的畫面回歸腦海。
他本不該喝酒,也確實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觸碰酒精了,但是昨晚……畢竟那是時瑾邀請而喝的酒。
她邀請的,就算是穿腸毒藥,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確實喝醉了,一直纏著時瑾,勾著她的胳膊不放,傅修遠迅速檢索了一邊所有記憶,發現時瑾并沒有不耐煩,也沒有討厭那樣的自己,他才安心。
好像不僅沒有討厭……她還伸手揉了他的頭發,而且是好幾次?
傅修遠臉上一熱,他都是二十五歲的男人了,竟然讓時瑾按著腦袋揉了好幾次頭發!
羞恥的同時,不由又有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原來自己喝醉了,時瑾對自己會是這樣的,溫柔、耐心、親昵。
傅修遠偏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女孩兒,笑意直達眸底。
……
文詠薇受了長寧電影節的打擊,有心創作幾首單曲發布出來,這兩天都閉門不出,專心創作。
當然,如果到時候要給電影創作主題曲,她也得有備無患才行。
聽說時瑾也在爭取主題曲的創作機會,文詠薇深感時間迫切。
“好好加油。”康城鼓勵她。
據康城所知,時瑾這兩天都在專心上學,應該是沒時間心無旁騖創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