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柔:“我怎么沒想到?那就這么說定了!雪心,你在聽嗎?聽說這位顧醫生,今天才剛剛二十五歲呢,正是最好的年紀!”
趙喜月:“我覺得我們當中,也就唯有雪心能有機會,拿下這種頂級的帥哥了。”
時雪心握著手機,捏得手指都麻木了,卻渾然不覺。
顧景源,帝都大學少年班,天才醫生,帝都大學教授。
每個字每一個詞,都在狠狠地敲擊著時雪心的心臟。
陳潔柔發來一段“啊啊啊啊”的尖叫聲,時雪心終于被驚醒。
她馬上快速地在手機當中翻找顧景源的電話號碼,沒有,全部被她曾經刪除了。
微信、QQ、郵箱,任何地方都翻找過了,顧景源存在的痕跡,早就被她當初親手一點點地毀滅了。
她太想脫離那個小鎮,留在帝都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她太害怕離開豪門,太恐懼萬一這個大哥將她帶回去,毀掉她一輩子的幸福生活。
而現在,他存在的痕跡,渣滓都不剩了。
不,也許還剩下了一些,他曾經送給她的衣服和首飾,早就被她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了。
文詠薇再次打來了電話:“時學姐,怎么樣,能幫忙嗎?”
“我大哥他真的太忙了,我實在沒辦法。不好意思啊。”時雪心吐出這些字后,一陣眩暈的虛脫。
……
從收到時瑾送的衣服后,傅修遠就再也沒有穿過別的衣服。
不穿的時候就送去干洗,第二天依然正好穿上。
不管是出席會議還是商務宴請,不管是正式場合還是非正式場合,他穿的都是這一套。
所幸他身材好,壓得住,否則這套本身不是特別正式的西裝,換做別人穿去正式場合,早被別人議論紛紛了。
一兩周后,整個傅氏集團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傅爺連續兩周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代表什么意思呢?
高層們竊竊私語,低聲商量。
“該不會是公司遇到什么困難了?”
“怎么可能,遇到什么困難會讓堂堂傅爺換不起一套衣服?”
“傅爺這大概是……想要提醒我們勤儉節約?”
“我覺得有可能!說起來,現在大家的生活都過得太過安逸了,有時候還是要想想先輩們創業的辛苦和艱難。”
“對!很有道理!憶苦思甜,必要的一些節儉是很有道理的。”
很快,高層們也學起了傅修遠,只固定穿同一套西服。
其他員工有樣學樣,也都只穿固定的一套衣服,有人不想花干洗費,便買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拿來換洗。
時瑾有一天有個活動,要一早就去現場。
她起床后,發現傅修遠比自己起來得更早。
男人正穿著居家服,看到她起床,走到她身邊,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怎么不多睡會兒?”時瑾問道,“你也不需要那么早去公司。”
“陪你吃早餐。”
時瑾笑:“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