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時瑾朝著楚凌的花伸出手去。
正在這個時候,姚嘉鴻也趕到了,他一邊說著:“我替時瑾感謝你的祝福……”
一邊伸手去接過玫瑰花。
他也是考慮到將緋聞鬧到國外并不好,所以打算先將事情給按下來再說。
由他接過花,自然也就算不到時瑾的頭上去。
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玫瑰,一道熟悉的低醇聲音響起:“為時瑾慶祝嗎?身為同胞,我也想為時瑾慶祝。”
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所有目光朝著說話的人聚集過去。
大家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現在面前,燈光明滅中,將他立體俊朗的五官勾勒出強大的氣勢。
人群不由自主分開一條道,留給了他。
沒人知道他是誰,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忽視他身上逼退眾人的氣場。
他走向了楚凌和時瑾所在的方向。
楚凌認出了他,就是上次那個為時瑾唱生日歌的男人。
但是他搜尋了腦子里的所有印象,都在帝都當中,找不出符合這個男人身份的名字。
時瑾伸出去接花的手,收了回來,傅修遠的到來,中止了讓她將花砸在楚凌臉上的動作。
嗯,楚凌的臉暫時保住了。
“各位,時瑾作為s國人,獲得了獎項。身為同胞,我也想同這位同胞一樣,為時瑾慶祝。”這一次,他改說了波蘭語。
所有人和記者都聽清楚了,剛才那位持花的男士,是因為同胞所以要給時瑾慶祝。
現在這一位,也同樣如此。
所以,并非是什么浪漫的表白,別說時瑾沒有接過花,就算接過了,也不代表什么。
只是那些工作人員還有些茫然,這是他們彩排了好多次的情況啊……怎么忽然就改變了?
傅修遠走到時瑾的面前,將手中捧著的一束花,送到她面前:“可以和我一起跳舞嗎?”
時瑾臉上的冷淡褪卻,眼眸里倒印著彩燈的光芒。
她眼看著男人將花遞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掌放在她面前,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舞曲還在繼續,現場的熱鬧也還在繼續。
剛才是一場鬧劇。
而隨著他的到來,則變成了真正的浪漫和慶祝。
她伸手接過傅修遠的花,捧在鼻尖上聞了聞,這才轉身交給了姚嘉鴻:“姚哥,麻煩你幫我保管一下。”
回身來,時瑾伸出手指,放進了傅修遠的掌心里。
從他一到來,她的視線就在他的身上,眼角的余光都沒有再看一眼楚凌。
楚凌抱著花的手在半空中一直僵硬到現在。
時瑾則隨著傅修遠的一個動作,旋入了場內。
音樂正進入高|潮階段,他們初初進入舞場,就跟上了節奏,身姿旋轉,邁步,隨同音樂一起。
很難想象這是他們第一次跳舞。
配合默契,每個動作都仿若演練過多次。
傅修遠的掌心放在她的腰間,眉眼當中更增深邃,他自己也沒有想過,和時瑾的舞蹈會貼切到如此地步……
時瑾望著他,微挑的眉眼里,眼線勾勒出妖冶和深情。
“怎么會過來?”她記得她臨走的時候,他那個重要的合同,還在緊張的討論階段。
“想你。”也想第一時間,陪她領獎。
他今天時間剛好趕得及,見證她領了肖邦獎,又急匆匆的去常青藤的領獎現場。
陪伴她人生每個重要時刻。
時瑾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并不避諱于此刻的親密,在記者的鏡頭下,也落落大方,眼神里,卻凝著一汪深情的水意。
傅修遠忽然低頭,靠近她的耳垂處:“別這樣看著我,我怕忍不住會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