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時候,言楚也正好趕到了。
他順手將一個盒子遞過來:“時瑾,這是給你的禮物。”
“我的?”時瑾笑,“無功不受祿。”
“是我媽非得要給你的。說在華沙的時候,我承蒙你照顧,大恩不言謝,就這么個小禮物,不會不收吧?”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時瑾只好收下了:“謝謝。”
季翰學指著他:“就時瑾有,我沒有是吧?”
“季導,你這是拿我消遣呢。”言楚推開包廂門,“吃完飯,下午我能去觀摩你們的合奏嗎?”
“哦,我們已經錄完了。”季翰學帶著幾分笑意說完這話,就看到言楚的臉色皸裂開來。
他抗議道:“不是約好的十一點半見面,十二點吃飯?我也沒來晚吧。”
“就十一點五十那個時候,我和時瑾試錄了一下,沒想到,一遍過了。”
言楚:“……”
他怎么覺得季導變得這么嘚瑟了?
……
吃過飯后,時瑾將自己種出來的花給了季導。
“這是?”
“你上次被壓壞了的花里面找到的種子,我隨便種了一下,還真活了。你看看要不要留著。”
季翰學大喜過望:“好啊!我怎么沒想到呢。”
言楚問:“就季導有,我沒有是吧?”
季翰學白他一眼:“你也沒有花被砸壞嘛。”
言楚:“……”
好,當他沒問。
……
時瑾和季翰學道別后,今天就沒什么別的事情了。
她給姚嘉鴻放了假,自己打車去了傅氏集團的樓下。
她戴上帽子,將穿著的外套翻了一面穿上,跟剛才的樣子便完全不同。
宋帆來接到她的時候,第一眼差點將她錯認為外賣小哥。
不過外賣小哥也挺好的,不容易被人認出來徒增麻煩。
時瑾拎著東西,問道:“傅修遠人呢?”
“工作。”宋帆簡單答道。
“這不是午休時間嗎?”時瑾抬腕看了一眼時間,一點半。
“是啊,可傅爺向來不午休。”宋帆跟了他這么久,除了工作外,傅爺的時間就是時瑾的。
時瑾不在,他豈不是就是在工作嗎?
對于他而言,生活當中也沒什么別的事情了。
見時瑾走向了傅修遠的辦公室,宋帆識趣地退到一旁,不去打擾。
時瑾伸手敲了敲門。
聽到里面傳來一聲略微嘶啞的:“進。”
她推門進去。
“傅爺,我是來送東西的。”
她見過秘書辦的人,隨便模仿了一個人的聲音。
“人走,東西留下。”聲音無情得仿若是機器。
時瑾沒有走,反而是上前兩步。
察覺到上前來的聲音,傅修遠不耐地抬起眼眸來。
入眸的不是辦公室的女秘書,而是他熟悉的白皙的臉龐。
他有個微微的怔忪,隨即意識到這是真實的時瑾,唇角下意識地微微上揚:“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