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說道:“孩子的事情畢竟重要,荷宴你就自己去吧。”
傅荷宴本也沒想過要樊笑枝陪,時瑾和藍天走到她身邊,陪她一起上樓。
一上樓,藍天就忍不住說道:“樊笑枝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你才多大呢,知道什么,別瞎說。”傅荷宴制止了她。
藍天吐了吐舌頭沒說話。
時瑾這才知道,其實在秦家,傅荷宴也不是完全事事順心,秦夫人倒還是挺好,但是秦老夫人明顯也對她不能生孩子這件事情意見很大。
她摸傅荷宴的脈搏發現,她心火很旺盛,以前還不知道什么原因,現在倒是清楚了。
秦斯年就算是對她再好,但是像這樣的場合,他始終還是難免有疏忽,也不可能時時注意到家里女性長輩的態度。
傅荷宴也不可能去搬弄這些口舌,她性子再爽利,再御姐,只要是牽扯到這些家庭凡俗事務,又怎么可能完全獨善其身,絲毫不受影響?
樊笑枝人雖然沒上來,但是還是讓人將衣服給送上來了。
傅荷宴接了過來,找了剪刀,將這個精美的盒子剪開,拿出了里面的衣服。
入目可及的是一件十分精美的傳統婚禮用服裝,非常適合這次的結婚紀念日主題,上面的刺繡十分精美,繡的龍鳳栩栩如生。
只是,這么好的一件禮服,沒有用正紅色,反而用的是桃紅色,不免讓人心中咯噔一下。
“這顏色雖然看著也不錯,但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啊。”藍天嘀咕著說道,“你說是吧,時瑾?”
時瑾問傅荷宴:“姐,你之前沒看著樊笑枝做這套衣服嗎?”
“她給我看了樣稿,但是當時上色不是這樣的。”
“所以我就說不太對是吧?”藍天說道,只是她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是不對,像這種傳統式樣的禮服,遵守的是古代的制度和禮法。向來都是用正紅色或者大紅色。”時瑾說道,“所以你看著會覺得奇怪。因為粉紅、桃紅一般都不是給正妻用的。”
“給妾用的!”藍天脫口而出,“我就說哪里怪怪的嘛,上次我還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呢,這個樊笑枝到底要做什么?”
傅荷宴將衣服一扔:“不穿了!樊笑枝我還真給她臉了!我這就去找她!”
她已經忍了好幾天了。
原本結婚紀念日她是打算和秦斯年出去旅游的,但是她一直被傅老夫人教育著為人妻子要大度,多為丈夫考慮,所以還是留下來打算和家人多聚聚。
結果這個樊笑枝,竟然這樣糊弄她!
藍天也生氣說道:“她也真是太過分了吧!之前就喜歡斯年哥,但是斯年哥根本不喜歡她,她退而求其次嫁了凡哥,現在倒好,還用這樣的東西來羞辱人!”
時瑾攔住了她們倆:“姐,你現在去找她,信不信她分分鐘流產給你看?”
傅荷宴被時瑾一提醒,腦子清醒了下來。
清醒后十分不甘,就因為樊笑枝時不時地肚子里就揣著了,傅荷宴撕她都撕不痛快。
樊笑枝可惡,畢竟孩子無辜。
“正好我也有衣服要送給你,姐你可以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