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笑枝瑟瑟縮縮地往后退。
秦老夫人說道:“笑枝的孩子早產,現在沒有搶救過來,她一時氣急攻心,說了荷宴幾句……”
“她的孩子出事,關荷荷什么事情?”秦斯年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
秦老夫人頂著孫兒的壓力,說道:“所以我也罵她了,搞得這么烏煙瘴氣的。”
秦凡忙說道:“對不起大哥,我知道給大嫂帶了很多麻煩,真的很對不起。”
秦斯年看向醫生那邊:“那孩子是什么問題?”
醫生走過來,他也看出了秦斯年是這里的主事人,忙說道:“這個胎兒,是在肚子里的時候,服用了不恰當的藥物導致的早產以及心臟衰竭,所以沒有能夠搶救回來。”
樊笑枝當即就找到了理由,披頭散發地說道:“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有人在我吃的用的東西里下藥了,我就知道!我可憐的兒子!秦家的兒子啊!奶奶,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閉嘴!”秦斯年冷漠一聲。
樊笑枝嚇得當即閉上了嘴巴。
醫生這才繼續說道:“樊女士,你孩子的問題,不是其他人導致的,而是你自己。”
“你胡說!你包庇真正的壞人,也要有個度!”
“樊女士,之前你來檢查胎兒性別的時候,我就明確地跟你說過,醫生不能透露胎兒性別。后來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去做了檢查,隨后我就發現,原本是女孩的胎兒,慢慢地出現了男孩的特征。我就知道你在服用所謂的改換胎兒性別的藥物。當時我就委婉地勸過你,孕婦不能隨意服用這種藥物……”
醫生一五一十地道來:“眾所周知,精細胞和卵細胞在結合的那一刻,胎兒的性別就已經成型了,后期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無法更改這一點。你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藥物,盡管讓胎兒看上去有了男孩子的特征,但是實際上,她依然是女孩兒。
更慘的是,這些藥物,不僅不能從本質上改變她的性別,還導致她出現了多器臟衰竭的情況,這也正是她早產和無法搶救的原因。”
隨著醫生說的話,樊笑枝的眼睛瞪大,搖著頭否認:“不是,不可能,不可能……”
時瑾也想起當初在秦家門口見到她的時候,她急切地向自己炫耀肚子里的男寶寶。
那個時候,時瑾也看出來了她懷著的是女孩兒,面對著她的執著,時瑾并沒有多說什么。
現在才知道,她原本當時也明確地知道懷著的是女孩兒,只是她太過于想要在秦家的這份榮寵,想要靠著孩子立足,在背后竟然搞了這么多手段。
現在事情導致了最壞的結果,她竟然又想將事情推到傅荷宴的身上。
真的是,愚昧且惡毒。
原本扶著樊笑枝的秦凡,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你怎么能夠這樣對待我們的女兒?我早就說過了,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只要是我們倆共同的孩子,我們就要好好愛他們,撫養他們成才,讓他們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你怎么能夠這樣做?”
“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倆的前途和未來……”
“你想要的前途和未來,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秦凡痛苦地后退兩步,“我們現在過的日子不夠好嗎?你以為大哥那個位置,真的是輕輕松松誰都能夠勝任的嗎?你以為他付出了多少才能夠承擔起整個秦家?我們已經過著最沒有負累、最舒服輕松的生活了!”
秦凡說完,路過秦斯年,痛苦而內疚地看了他一眼,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