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臉色冷了下來:“奶奶,你太縱容樊笑枝了。”
秦老夫人在秦家向來說一不二,但是在秦斯年面前,卻毫無氣勢,這些年因為孩子的事情,跟秦斯年也有些離心離德。
她也深知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少問題,但是她捫心自問,也是為了秦家的未來。
此刻,她放軟了態度:“我也是關心荷宴而已。我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在乎她。至于樊笑枝那邊,出了這種事情,我以后也都懶得再管他們的事情了。”
秦斯年的臉色才和緩下來:“孕期一個多月,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肯定不會再發生了。”秦老夫人馬上說道。
她也是說的真心話,以前她扶持樊笑枝,或多或少是為了敲打傅荷宴早點生孩子。
傅荷宴有孩子了,她哪里還能有別的心思?
秦夫人則說道:“咱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吧,醫院里藥味重,血氣多,對荷宴不太好。”
傅荷宴對時瑾揮揮手:“時瑾,這次多虧你了。”
“應該的。我還有點事情,就先不陪你了。”
“啊?”傅荷宴有些失望,她覺得自己還有很多話要跟時瑾說呢。
時瑾明白她的心情,但是看秦斯年現在那個樣子,怕是誰也別想霸占了傅荷宴去,自己還是避避吧。
“改天我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時瑾說道,拎著包出去。
傅荷宴抬頭對秦斯年說道:“斯年,這次你真的要好好感謝時瑾,我能懷孕,全靠時瑾幫我調理的身體的藥物。”
秦斯年想到這段時間家里總是回蕩著一股似藥香,又很好聞的味道:“她給的那些藥?”
“是啊。”傅荷宴點頭,“我原本都失去信心了,是時瑾一直鼓勵我,還給我開了一系列的藥物。”
不光秦斯年,連秦老夫人和秦夫人的神色都鄭重了些。
……
時瑾回到蘭亭花序。
傅修遠正在書房里處理公務。
見陳管家端著咖啡走過來,時瑾接了過來:“我送過去。”
她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進去。
門是虛掩著的,傅修遠正在打電話,背對著時瑾,面向窗戶站著。
時瑾走上前去,將咖啡放在桌子上,想起傅荷宴和秦斯年懷孕的喜悅,她心有所感,上前環抱住傅修遠勁瘦的腰身。
察覺到女孩兒香甜的味道從身后傳來,傅修遠唇角上揚,簡單幾句話結束了通話內容,回身來抱住她。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她今天格外的嬌軟,整個人都有著說不出的柔和。
傅修遠心底也變得格外柔軟,輕輕地撫摸著時瑾的發絲。
“傅先生,恭喜你哦。”
“嗯?”
“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準舅舅了。”時瑾抬頭來,望著他笑。
傅修遠眼里劃過一抹驚喜:“你是說,姐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