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輕抹著眼淚,望著顧澤瀚。
顧澤瀚拍了拍她的肩膀:“聽話。”
時瑾彎腰下去,拿起了景輕的腳腕。
“時瑾……”景輕縮了縮要退回去,她是時瑾的粉絲,時瑾來看她她已經很高興了,不想讓時瑾做更多事情了。
“別動。”時瑾拿起她的腳腕,認真細致地檢查了一番。
景輕的傷確實重,韌帶、骨骼都有舊傷病,花滑選手都是從很小的時候練出來的,很容易形成舊傷。
如果景輕繼續這樣下去,確實容易導致以后更大的問題,難怪她年紀輕輕就要退役了。
不過,那都是按照現在的醫療技術而言的。
如果用古中醫的方式來治療,倒是還有一線希望。
“二哥,你幫我借用一下隊醫的藥箱,還有我自己的包里有幾樣東西,你幫我取出來。”顧澤瀚馬上去找隊醫拿藥箱。
時瑾的包就在傅修遠的手里,傅修遠已經大約知道她想用的是什么,伸手給她取了出來。
她的金針都放在化妝包里,平時看上去跟化妝工具差別不大,外人都看不出是什么。
但是傅修遠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也認得一些。
顧澤瀚回來之后,時瑾又交代他:“麻煩你跟主教練商量一下,我給景輕治療,至少可以保證她這一場上場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
顧澤瀚過去跟主教練商量。
主教練和隊醫都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他們對時瑾不熟,了解僅限于她是個當紅藝人以及是顧澤瀚的妹妹。
時瑾朝著他們望過去,見顧澤瀚正在極力說服他們,而他們臉色凝重,有人不斷地在搖頭。
“景輕,我會給你治療,至少保證你這一場沒有問題。你愿意相信我嗎?”
景輕抬頭望了她一眼:“愿意。”
她本就是時瑾的粉絲,知道她大學的時候念的是醫學院,雖然沒有公開的記錄顯示時瑾從醫經驗和治療過哪些疾病,但是景輕和很多其他粉絲一樣,對于偶像是從不懷疑的。
何況,她現在本來也沒什么希望了,就算是退役后,這傷病也得長期養著,沒什么不敢讓時瑾試的。
時瑾點頭,馬上開始給她動手扎針。
“景輕,你最喜歡我那首歌?”
“嗯,《月亮代表我的心》吧。”
時瑾點頭表示了解,低聲哼唱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景輕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可以聽到現場,還是時瑾專門為自己一個人唱的。
她眼里有些溫熱。
在思緒被激動和感概帶著的時候,一根針扎了進去,景輕疼得咬牙,但是在時瑾的歌聲里,還是忍住了。
現場平靜下來,時瑾的歌聲若有似無的在整個后臺流淌。
主教練和隊醫那邊,看到這邊的情況,知道就算是反對也無效,只好默認了。
時瑾拿起了第二根針。
景輕原本以為這一下也會很疼,所以死死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