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不肯服輸,一直在賣力地干活,手上早就起了幾個水泡。
想想這才過去了幾個小時,接下來還要工作12個小時,他就頭大了。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來:“我們打個商量吧。”
“商量什么?”時瑾認真地吃東西,隨口問道。
“你放我出去玩兒,回頭告訴我奶奶,我在這邊認真干活。你想要什么,你告訴我,我盡力幫你辦到。”
這小孩兒一說話,紈绔氣息十足,好像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一樣。
話里話外好像都帶著一股“少爺什么都能辦到”的驕傲。
時瑾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笑什么?”越瀾塵聽出了她笑聲里不經意的敷衍。
“你連自己能不能去非洲能不能去軍隊都不能掌控,你幫我辦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說幫我辦事?”
“你能是誰?不就是傅修遠的人嗎?還能是誰?能夠嫁給傅修遠,確實什么都能辦得到,我佩服你。大哥就別笑二哥了。”
時瑾扔下筷子,對這出言不遜的家伙輕蔑地看了一眼:“出去吃你的飯,晚上不到十二點不準下班。”
越瀾塵扭頭就走。
時瑾撥通手機,對助理交代了兩句。
越瀾塵走到劇組門口的時候,看到兩條囂張的大型犬被拴在門口,呲牙咧嘴的守著每一個要出入的人,眼睛冒著紅色。
越瀾塵:“靠!”
下午,時瑾的戲份很多,饒是她一直效率都極高,也拍到了七點多鐘。
她拍完后接過助理遞來的礦泉水,喝了兩口。
助理說道:“時瑾,那個越瀾塵闖禍了。”
“怎么回事?”
“他抬器材的時候,弄砸了一臺器材,很貴的。讓他換做別的事情,也一直都做不好,不是撒了水就是弄臟了戲服。你看這……”
要不是因為越瀾塵是時瑾介紹來的人,場務那邊早就冒火了。
現在也還是忍著一口氣,看時瑾怎么處理。
“把他給我叫來。”時瑾低聲說道。
助理急匆匆地將越瀾塵叫過來。
越瀾塵甩著手,踢著腿,一搖一搖地走過來,毫不在意的樣子。
“器材怎么回事?”
“手滑。”
“弄臟戲服呢?”
“手滑。”
他漫不經心地看著時瑾,一副反正隨便你拿我怎么樣的表情。
之前時瑾接下他這個棘手的活,算是抹不開面子,不得已為之。
現在他這個樣子,倒是激起了時瑾的幾分勝負欲。
眼看著時瑾的眼底露出了笑容,越瀾塵反而有點慌:“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就是手滑了。”
時瑾按下了手機,對著助理說道:“讓場務過來,我跟他交代一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