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歷過昨晚的事情,兩人已經知道這不可能了。
尤其是,孟父孟母孟宜州口口聲聲的來道歉,說出來的話,卻全部將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根本沒有絲毫歉意可言。
兩人也是被以前的友誼蒙蔽了雙眼,覺得青年時候交好的朋友,是難得的真朋友,哪怕放下身段去屈就這樣的真朋友,也比在生意場合上應酬那些有利益關系的朋友好。
現在那層蒙在眼前的紗已拿下,只覺得之前的自己,真是蠢貨,連這點東西都看不透。
見藍軍和藍夫人都不開口,孟母又說道:“靜嫻,你看宜州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孩子,你就再給咱們孩子一個機會吧。”
藍夫人這才慢慢地開口說道:“那外面那個女人,怎么處理?”
“已經被警方帶走了,肯定是要嚴懲的。”孟母馬上說道,“以后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天天身體患有重病,需要長期吃藥調理,受不得委屈,也不能在情緒上受刺激……”藍夫人每說一句話,都忍不住為女兒多心疼一分。
“我們以后一定保證對天天好!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孟母馬上說道。
孟宜州也指天發誓一定會對藍天好。
見藍軍和藍夫人又沉默,孟母拿出了平時的手段,小聲地說道:“靜嫻,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們一家人什么品性你還不清楚嗎?”
“我可真是太清楚了。”藍夫人淡淡地說道。
太清楚了,以前是真拿他們當朋友,所以很多利益上的事情不計較,孟家家業的事情,能幫一把是一把。
現在想想,藍家需要他們什么呢?
什么都不需要,就藍軍和藍夫人,內心想要滿足自己想要一個真誠的舊識朋友的心態。
是他們美化了孟父孟母,將他們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朋友的樣子。
濾鏡一摘,才發現孟家需要的,僅僅的藍家的利益而已。
“對啊,清楚可就太好了。天天生病,以后肯定長期需要人照顧,最好的能夠照顧她的人,可以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一定得是最了解她的人,是一個可以無怨無悔的關心她、疼愛她、照顧她的人,既要忠心不二,又要知根知底,對吧?”孟母說道。
這話其實就有些在拿捏藍夫人了,似乎是料定藍夫人無法再為藍天找一個知根知底的對象。
藍夫人好笑地笑了一下,孟母馬上說道:“當然了,宜州也是最愛天天的,天天對宜州也有感情,這才是最難得的。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難得的是一直這么恩愛……”
“咳咳咳咳咳。”藍天的咳嗽聲傳出來。
時瑾扶著藍天走了出來。
剛才兩人已經將所有的對話都聽在耳朵里了,對于孟母這一番處處漏洞的說辭,十分不以為然。
他們道歉沒有任何誠意,還偏偏覺得孟宜州付出了這么多,而且對于即將訂婚的事情,完全覺得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