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瀾塵終于從自己的神情當中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時瑾:“姐。”
他聲音帶著哭腔。
“瀾塵,等警方調差結果出來。現在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未必是真實的。之所以要告訴你,還是想讓你自己警覺一些。本來有些話我們是不打算先告訴你的,但是你現在身在異國他鄉,多個心眼兒總是好的。”
越瀾塵重重地點頭。
“想哭就哭出來吧,”時瑾說道,“肩膀借給你靠。”
傅修遠將他拉過來:“哭吧。”
沒讓他有機會靠到時瑾那邊。
越瀾塵沒有哭,難受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緩過來了:“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也許只是誤會呢。”時瑾勸他。
越瀾塵并不這樣覺得。
上次越語給他藥物的時候,他心中就隱隱有所察覺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別人說得太明白了,自我意識產生的感知才最準確。
時瑾將越瀾塵送回去,交到領隊的手上,叮囑領隊好好照顧他,這才和傅修遠一起離開。
靠在座椅椅背上,時瑾有些疲累。
“修遠,你覺得,越語做這樣的事情,可能性大嗎?”
“車子是查爾斯家里的,查爾斯跟越瀾塵之間沒什么利益糾葛,越語有前科,確實很有可能。”
“出于什么目的呢?”時瑾想不通。
越語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再如何跟越瀾塵也是親姐弟。
兩人之間也沒什么明確的利害關系。
傅修遠一時也無法窺見越語的真實想法:“就算暫時不知道,但是狐貍既然已經露出了尾巴,終究還是會知道她的原形的。”
時瑾點點頭。
次日,越瀾塵正常參加了比賽,雖然贏了,情緒卻不怎么高。
賽后的采訪他沒有過去。
越夫人打來了電話,他在電話里情緒也不高。
“姐那邊我會去照看的,問題應該不大。”
“那你好好照顧照顧你姐,也好好照顧自己。”越夫人聲音哽咽。
越瀾塵點頭:“我知道。”
領隊送他到了醫院。
越語確實問題不算嚴重,但是傷到了臉上,她情緒很崩潰。
查爾斯從她的病房里出來,看到越瀾塵,說道:“暫時別進去了,等她緩一會兒吧。”
“我姐好些了嗎?”
“臉上可能會留疤,目前想盡快回國治療。”查爾斯說道。
“那警方那邊怎么說,汽車怎么會剎車失靈呢?”
查爾斯遺憾地說道:“可能是檢修不到位,產生的問題,我們這邊會對相應的員工進行懲罰。”
因為是博朗夫斯基家族內部產生的問題,警方也停止了調查,查爾斯自己承擔了責任。
越瀾塵的法語不熟練,他就算想要調查這件事情,也無法越過查爾斯所在的家族,他也怕驚動父母,這件事情當中的疑慮,他還不想讓父母知道。
“瀾塵,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會盡快安排小語回國治療。”
……
越語和越瀾塵都很快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