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李部此一去……我等當如何?”劉承旨想的比較多,已經在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了。
“不可松懈,沿途戒備,著人尾隨。前鋒營俱是邠州老營么?”
“正是,皆為邠州兵將。”李玫回了一聲。
“那到是正好,回營整訓后仍然去駐守邠州吧,日后再替。”暫時張軍還不太敢把這一營軍士放到鳳翔或者什么關健地方,得觀察觀察。
“謝過郎君。”李玫拱了拱手。
“即入鳳翔,當為新軍,”張軍看了看李玫:“新軍新規不比往日,軍將不再是何人私軍,乃巨唐之軍,小郎君未在我新軍任職,自此與他們再無關系。要謹記。”
“玫從命。”
“郎君,不如讓李小郎君入府吧?”劉承旨說:“以小郎君之淵源,召令一縣無虞,我鳳翔正當用人之際,當不拘一格。”
“可。”張軍點了點頭,看向走過來的三營長。
“郎君,消息已經送達三原各縣,尾隨游騎已經派出,各縣接力回報。”
張軍點了點頭,心里也是感覺塌實了不少,如果就這樣就能把李懷光的軍隊逼退老老實實的去渡河,那這趟出兵的目標就算是相當圓滿了,應該說是超值完成。
“在李部抵同州之前不可大意,密切關注鄜坊原部動向……若是來投就收入,若是蠻橫的悉數俘虜。凡軍伍之眾不可越過吾兵線。”
李懷光這一走,張軍的信心就上來了,原來的勸投也隨即變成了俘虜。說不服就打服他,而不是原來計劃的盡量不動刀兵。
邠寧是李懷光的老營,這個威脅一去就輕快了太多。神策部已經投了過來,就一個鄜坊諸營那點人馬已經翻不出什么浪花,不用再小心冀冀了。
“報。底兆灣神策諸營已渡河,孟將軍使人傳信,彼將等徑去美原蒲州,著郎君使人以便交割。”
“差游擊速去沿途通告,著蒲州貴先部敗退同州,著富平暫二團伺應機動,著三原暫三團原地駐守待命。
另,待李部中軍過了富平,著華原暫四團接守三原,暫三團自去邠州休整。”
這邊在安排工作,那邊原李部前鋒營的軍士們已經在河灘上挖了個坑把閻晏的尸體埋了,起墓立碑得去涇陽縣城尋專業人士過來,這會兒就是壘了個土包,插枝為記。
等弄完,張軍讓三營長帶著三營和李部前鋒營回行營駐地,自己和劉承旨李玫帶著安定軍老營去了涇陽縣城。
原來的大計劃這會兒又有所改變。原來的計劃是逼走李懷光,趁機拿了鄜坊和涇州就是勝利。中間又意外的得了蒲同二州。
到了這一會兒,原來的計劃已經不適用了。
新的計劃就是醴泉的奉天軍馬不動,涇陽三原富平美原諸縣還有蒲州繼續駐軍,等著李懷光渡河。
李部中軍過河后,不管是誰駐守焦籬堡,同州和長春宮都握在張軍手里,整個東面就不用管了,到時候也就到了起復長安的時機。
張軍不想等到五六月份了。
原來考慮的都是實力問題,現在機緣巧合下弄個了兵強馬壯,那還等什么?等皇帝任命了一堆人過來搶功嗎?
現在拿長安,奉天戴休顏和東渭橋的神策都將李晟也是繞不過的,肯定得打招呼大家聯手行動。
但這東西講個主動從動。
皇帝任命的也是這老哥倆,那時候人家一個正帥一個副帥,一個統領長安以西諸節,一個統領長安以東諸節,張軍到時候算是怎么回事兒?
而且到時候什么駱元光唐朝臣尚可孤的忽啦一下子跑來一堆人,功勞就只有那么多,分是不分?
張軍現在就缺功勞。
他必須得讓德宗捏著鼻子把事兒認了,把五鎮節使拿到手,這樣以后的計劃就方便多了,做起事情來得心應手。
他沒什么心里負擔,反正他干的事兒都是為了這個大唐,使些手段也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