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客氣,吾等之責爾。”
“如此,請將軍轉守富平,等待李部東渡黃河。”
“諾。”守將施禮應令。
“鄜坊諸部今日起不復存留,一應戰卒補入暫一團,二營長暫代副團長之職統領,其下一應軍官以原營老卒充任。”
“諾。”二營長原地升官,喜滋滋的應令。
“如此,你帶人回涇陽去吧,新卒在行營納訓補給。大戰在即,當用心整練。”
“諾。”
神策部和新的暫一團拜別張軍回程,張軍也帶著高固和杜玄浩等五位降將回了三塬城。
“恭喜郎君。”李玫站在城門迎接張軍,拱手道賀。張軍沒帶他出來,主要是怕打起來危險,李玫是通透的,自然知道張軍的好意。
回了軍營,正好吃午晌。
張軍和李玫,杜玄浩五將還有武懷表一起吃飯,也給幾個人相互之間介紹了一下,算是認識。
“某須至涇州數日,你可要與某一路?”張軍問李玫。
“涇州?……恭喜郎君,某卻未知此信,愿與郎君同行。”
“來去須盡快,想來會有些辛苦。”
“無妨。某心儀安定樓經年了,必須登樓一試。”
“好,那便同去,某等小郎君做千古佳句。”
這會兒李商隱還沒出生,自然也還沒有那首著名的詩文。
“卻是不敢。”李玫謙虛了一句,卻明顯的有點兒越越欲試。
其實唐詩這東西,也并沒有那么神秘,只是這個時候的文化人用來記事的一種文書體裁罷了,和散文一樣,也可以用來上書。
和宋詞元曲并不是一樣的東西,宋詞和元曲是用來唱的,是文娛作品。
唐代也有詞,也是用來唱的,像陸游就比較擅長填詞,寫了不少佳作,但因為詩的繁盛,又是主流文化,就把詞蓋住了。
像白居易就喜歡用詩文來上書給皇上看,但是他性子太直了,讓唐憲宗經常想發瘋,會來就把他貶出京去了。
他弟弟白行簡就不喜歡寫詩,反而喜歡寫辭賦,相當于那個時候的傳奇故事小說,專門寫一些貴戶人家后院兒的私事這些,相當著名。
……
吃過了午飯,張軍把事情交待了一下,給各部去了封書信,自己帶著李玫,杜玄浩五人還有親兵出發去涇州。
把杜玄浩五個人帶著也是考察一下的意思,在現代心理學面前,這些古人就像是一張一張的白紙一樣,非常容易辯識。
從三塬去涇州其實走奉天最近,方便,但是不合適。戴休顏守在奉天城呢。
張軍帶著一眾人馬還是走云陽北上,走三水到邠州,再穿宜祿到涇州。和楊懷兵走的同一條路。
不過和楊懷兵走的時候又有不同,這會兒,這一路上的各縣已經是張軍的地盤了,算是巡視。
張軍也起順便看看沿途的情況,可是時間不允許。
他必須得快點處理好涇州的事情然后回來組織長安反攻,所以也只能走馬觀花,匆匆行過,也算是有了一點印像。
四月一日未正三刻,張軍一行風赴塵塵的來到涇州城下。
再晚一會兒就要敲響暮鼓開始封城宵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