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撕殺也沒有什么套路招式,就是取命,只管朝著要命的地方招呼就是了,套路招式什么的那得是到了一九四幾年以后才有的東西。
這會兒練武其實就是打磨身體,增加氣力,熟練兵器。
要說招術肯定是有的,但和套路的招式完全不同,更貼進于散打,而且專攻致命的地方。
為什么傳統武術不能上擂臺?你先把規則改了,什么下陰咽喉太陽穴眼珠子隨便來,然后你再試試就知道了。
像軍將平時操練,練的最多的就是劈砍和捅刺,一日數百下,月復月年復年,你這么練也可以一刀削頭。
靠的全是熟練和氣力。
張軍一刀在手,又有些耽心楊懷兵那邊,就想速戰速絕以免生變,追著這和尚連續就是三刀,刀刀正劈,和尚只來得及把橫刀架在頭上,不停的后退。
衙堂寬大,那也始終是個屋子,不可能像操場一樣。
三刀下來,這和尚已經靠近了楊懷兵這邊。
張軍上前一步,又是一刀,和尚機械的舉起刀來格擋,刀刃上已經砍了幾個缺口出來。
刀落,卻沒有聲音。張軍已經讓過這個和尚轉到了一邊,一刀順著一個正在攻擊楊懷兵的和尚腋下捅了進去,直抵刀柄。
也不拔刀,左手一扯一帶把和尚的尸身拽過來,拿下他的手中刀然后一腳踢飛,撞向另一個和尚。
三個和尚之間的協同被打破,楊懷兵大喝一聲把胸中的悶氣吐了出來,掄刀反攻。
先前被張軍追著砍那個好像有些懼了,拎著刀就往門口急走,被楊懷兵一刀劈在肩頸上,鮮血噴出幾尺高,整顆頭都要掉了。
一下子變成了二對二。其實也不過剛剛過去幾個呼吸。
“謝過郎君。”楊懷兵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鮮血。
“一個不留。”張軍已經運刀劈了上去。動了手就要干到底,張軍可沒有什么留幾線的想法,你想殺我在前,我就屠你在后,說什么都是扯蛋。
“爾安敢”兩個和尚此時已經滿面惶色,已經慌亂了,尖叫著就想脫身,哪有還有斗志和殺意?
要知軍將戰陣之上都是面對大軍揮刀沖鋒,他們哪里可能有這種悍勇?
一慌就亂,沒幾下就被張軍和楊懷兵砍倒在地,張軍上前在咽喉上各補了一刀確保斃命,這才扔下橫刀去拔出自己的三棱刺。
“外面那四個也都殺了,免得留下后患。”
“郎君。”
“爾等即要殺你我,就當有被殺的悟心,莫要有婦人之仁。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留著彼等吃齋么?”
“大興寺乃皇家貢寺啊。”
“你若今日身死于此,彼等可會念你巨唐命官?禍端已起事已至此,只有死人才是可靠之人。速去。”
楊懷兵握了握橫刀咬了咬牙,拎著刀過去打開衙堂大門。
四個和尚在門前廊下站成一排,正齊聲念誦著經文,不防后面有人出來,被楊懷兵舉刀劈倒一個:“諸僧謀逆,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