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渾日進想來,明天總攻肯定是一場亂戰,大家都是大唐軍士裝扮,撕殺起來自然很容易敵我不分。
李晟就有些撓頭。
紅巾縛臂?特么營內連片布也找不到啊,沒看大家還穿著冬衣么?我去哪弄紅巾?
“相公無須煩擾,一應物使我家郎君已為相公備妥,還請李相移步營門交割。”
李晟挑了挑眉毛,卻是一言沒發,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你家郎君卻是仔細,都送了些什么過來?”渾日進也站了起來,隨口問了一句。
“春衣三千套,箭矢萬支,三千甲士七日軍糧,兩千匹戰馬七日豆料,肉干及其他物使若干。
我家郎君囑某向李相致歉,因時日過緊,物資有所不足,還請李相理解一二。”
李晟臉上有熱,擺了擺手:“如此已是蒙恩,百謝不足以表,何來歉意。不要說了。”
“李相,渾相,請隨某來。”何定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兩位將軍出了大賬去向營門。
到了營門,只見一隊車馬整整齊齊的列在路邊,押車軍士立如松岳,在車馬邊上列出隊型安靜的站立著。
相比之下,怎么看怎么感覺大營內的守軍不太像正規軍士。這就是隊列操練的好處了。
渾日進贊了一聲:“好兒郎。”
“鳳翔軍卒俱皆如此么?”李晟忍不住問了何定一聲。
“回李相,押運軍卒多為新丁,戰陣不足所以多為后勤,還須時日操練。”這都是新兵,上不得戰場的,只能用來送送物資。
這話說的有點得瑟。
“咦?”渾日進咦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諸軍士所負何物?不似長槍。”
“回渾相,此為我家郎君所制三棱血刺,我鳳翔軍馬一概以之換了長槍,甚是好認,戰陣之上諸友軍只需看清此物即可。”
“可否一觀?”
“自然可以。馮太善,出列。”
“諾。”叫馮太善的軍士大聲應令,目不斜視的前跨一步脫出隊列。
“把你的血刺給渾相一觀。”
“諾。”馮一善原地解下背縛三棱刺,倒轉刺頭以柄向前,然后才送到渾日進身前:“請渾相觀察。”
渾日進點了點頭接過三棱刺拿在手里倒轉過來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稀奇。此物無鋒無刃,張相公何故偏愛?可有妙用?”
“回渾相,我家郎君言,戰陣之上皆著甲,劈砍切割見功不易,唯捅刺極為奏效,故制此刺,惟利爾,洞甲如帛。”
“果真如此?”
“是。那日逆將張昕手執雙刀趁我家郎君不備及近偷襲,我家郎君手持刺尖洞張昕明光鎧如腐木一般,全身而退,斃張昕于數合。”
渾日進就感覺手有點癢癢,回頭四顧,想找個鎧甲來試試。
李晟盯著何定問:“你家郎君如何陣斬閻晏?”
“回李相。那日我家郎君于涇水畔迎李逆大軍,及至李逆陣前十數步,言不得北上,可保諸將屬眷。
逆軍都虞侯閻晏邀戰,言賭斗。
我家郎君以槊迎敵,一合斬閻晏于馬上。李逆以子為質,親將賭約之前鋒營給付后縱軍東去,再未提及北上諸事。”
這一番話虛虛實實的,到是沒作假,但也不全是實處。這就是派何定來的原因,這家伙太能說了,嘴像開了掛似的。
立馬一個高大威猛的將軍形像活生生的現于眾人眼前。妥妥的。
那邊李晟的軍曹已經和鳳翔這邊交割了輜重,笑著連番感謝。
這點東西看著不多,可是解決了大問題了。這就是及時雨,大雪中的那盆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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