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郎君,并沒有,只是有兩個伙伴鬧了疾病,已經好了。”
“嗯,此事你等有功,先下去休沐三日,將養后回營即可。”
“諾。”旅帥拱手應命,出去安排大家回家休沐。
留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紀不小了,一臉花白胡子,不過保養收拾的比較利落,一看就不是長期干活的人。
另外一個三十左右,面容有些發黑,瘦瘦的樣子,到是比較精神。
看張軍看過來,三十左右這位拱了拱手:“某杜環,見過郎君。”他也在打量張軍。
旅帥走的時候,張軍還是個少尹,杜環心里也就有了這個概念。
來的時候他的從父杜佑囑咐過他,不要輕視,這個人能控制節鎮,朝庭肯定是會承認的,最后一個節度使肯定跑不掉。
可是一見面,這一身紫袍差點晃了眼睛。
卻是因為嶺南偏遠,他們動身的時候官家的公文還沒到,所以還不知道張軍諸人的冊封任命。
“杜軍曹。坐。”張軍已經把女兒放到一邊的椅子上,眨著靈動的大眼睛打量著這兩個陌生人。
杜環看著桌椅有些發愣,新奇,學著張軍的樣子坐了下來,下意識的晃了晃身體感受了一下,低頭仔細看了看。
那年紀大的沒坐,恭身站在杜環側后。
張軍看了他一眼,想來是杜佑給杜環安排的管事一類的家仆,沖他點了點頭:“丈人且座,此乃家中,無須多禮。”
杜環這才忽然反應過來一樣,扭頭招呼老頭兒:“四哥請坐,某乍見新奇之物,到是未及招呼。”
又扭頭對張軍說:“此乃環家世仆,受從父囑托照護某起居諸事。”
世仆,就是世代為仆的意思,一家人連著幾代為主家服務。
這種一般都是主家非常信任依賴的角色,地位也是相當高,一般的嫡子女都不敢對他們頤指氣使。
“原來是四哥,坐。”張軍拱了拱手。這是表示對杜佑的尊重。
老頭不卑不亢的給張軍揖了揖,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承上:“這是我家阿郎給張郎君的書信,囑老朽當面轉交。”
張軍接過信來道了謝,打開來看。
是杜佑的私信。
也沒說什么,就是對張軍的拜訪和禮物表示感謝,對張軍聘請杜環表示感激這么個意思,也就是托附托附,說了些客套話。
兩家本來素無交集,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反正張軍不認識),這也就是到位了。
張軍看完了信收起來,對杜環說:“某聞聽,你與海外十數年。”
“是,漂流化外十數載,有幸重回巨唐,環不勝唏噓。”
“某欲聘你為參軍事,須依仗你此番經歷。”
“環,但憑郎君咐咐。”
“如此甚好。此事到也不急,你等一路勞頓,先安定下來休沐些時日再說也好。”張軍叫武懷表進來,讓他帶杜環和老家仆去找李應右安排。
杜環這邊的工作是一早和李應右就有商量的,住處各方面都有安排,不用現張羅。
他日后的主要工作就是記錄他這些年的所見所聞。
打發走杜環主仆,張軍牽著女兒從四堂出來返回后宅,驚奇的發現大娘子她們已經把罩罩縫好了,正在那研究這東西應該用來干什么。
看張軍牽著小清禪進來,大娘子和婢女馬上結束討論,繼續縫起衣服來。干勁相當足。
張軍拿起來看了看,還是相當不錯的,等晚上試試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