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這樣想?”
“是啊,天天煮飯不太可能,偶爾做一些東西還是應該的。估計你也會喜歡的。”
“嗯。奴奴還未給郎君煮過飯食……奴奴,奴奴未曾學過。”
“不會就不會,我會就行了,你和清禪只管吃就是。”張軍伸手把媳婦兒摟在懷里,在腦門上親了一下。
這段時間不讓她用油用粉,每日以香皂洗浴,臉上的紅斑已經消散,身上已經沒了那股子味道,已經變得清香了。
家里的大浴室正在修建,張軍打算讓通府的人都要養成洗澡的習慣,都用上肥皂。
大娘子動了動身體,找個人舒服的姿勢靠在張軍身上。這段時間下來已經習慣了和張軍同睡。
事實上,古代的夫妻都是分居的,不會像現代人一樣天天睡在一起。
妻妾多的也一樣,去哪屋刺激一下,然后出來回自己的房間。宿夜不能說沒有,極少,家仆婢女也會提醒,都是為了養生。
正寢,也就是夫妻住的那間屋子只是交合的時候才用,平時基本上不會住在這里,都是另有住處。
還有就是臨死的時候會住到正寢。所謂壽終正寢。
……
第二天,清禪照例在廊上看耶耶早起運動。
張軍運動了一身熱汗,沖了個澡換身衣服,然后牽著女兒去和大娘子,紅蕊一起吃早飯。
吃過飯,大娘子問:“郎君,昨日卻是忘了,那物已經縫好了,該如何用?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到用處。”
張軍笑起來,擺擺手:“先用皂洗了晾曬,晚上教你。”
大娘子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依著話去做了,帶著婢女繼續縫衣服。
張軍嗽了口,打算去試蛋糕餅干,卻見武懷表跑過來。
“郎君,有道人求見。”
道人?張軍看了看武懷表,低頭對小清禪說:“耶耶要見幾個客人,你先與姨娘玩一會兒,可好?”
“好。耶耶要快些。”
張軍在女兒小臉上摸了摸,跟著武懷表來到前面。話說他都連著好些天沒過到三堂這邊來了。
到了前面才反應過來,和尚在這會兒也叫道人。
可能是在涇州的遭遇讓親兵們警醒,來求見的和尚個個都被仔細的搜了身才允許進府,十幾個親兵一臉戒備的圍在邊上。
“見過府尊,府尊好大的威風。”為首的和尚四十多歲,看上去也是一副精壯的模樣,一頭板寸到是讓張軍感覺有幾分親切。
這和尚穿著一身紫色衲衣,看來是受過皇家封敕的。
“幾位道人可是有事?”
“府尊可是惡了我教?”
“嗯?不曾,根本佛教修身養性,以上座大眾根本二部分為二十枝末部,參悟人性與自然本性,雖有大小乘,又中觀瑜珈之分,互有貶斥,但不失為唯識哲學。
本府向來尊重學識,何來惡意?”
“然府尊奪我田產,棄我寺廟,和離僧眾,沒我財物,進府強搜全身,這難道不是惡意么?”
“當然不是。釋加牟尼創教數百年,可有侵占田產豪強一方之說?可有寵養婦女大肆斂財之經義?你等背棄于先,卻來言某不義?”
“我教受皇家庇佑敕令成寺廣播教義,田畝為王命封賜,又有民戶不堪稅賦投獻托庇,何來侵占豪強?
佛家慈悲,自當庇佑一方信民,何來寵養?至于斂財更是無稽之談。
想我等道人誦經念佛跳離方外,卻遭此污蔑,想來應至圣駕前一論是非才是。”
“佛結百家衣,寧乞食不可受施舍,你等可還記得?話說回來,敕令成寺是劉漢之事,關李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