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貧道敢問,府尊可是道教徒?”為首的那個和尚盯著張軍問了一句。
“不是。”
“那府尊因何獨尊道教?”
紫衣和尚緊緊的盯著張軍:“府尊立紫陽觀于新城,公帑度支,又以軍城之言驅逐我等,請府尊明示。”
你口口聲聲說鳳翔是軍府,一切和軍事無關的東西都不許在城內,可是你親自建了紫陽道觀,一切供應都從公庫調撥,這事兒解釋一下吧。
張軍看了這紫衣和尚一眼:“道教乃李唐立國之教,乃我漢人之教,道人游走四方懸壺杏林,多為良醫,悲憫濟世。
道人與世無爭,講修養自我,隱居山野之間不誘惑不聚斂,不侵不占,你等可能?”
特么的,那是老子的火藥廠,我能告訴你嗎?
“府尊此言,未免有些不實,據貧道所知,道人屢屢惑眾聚財也非少數。”
“天下走夫即是道人嗎?只鳳翔一府寺院多少?道觀多少?僧尼多少?道人多少?各執田畝多少?蓄養人丁多少?”
“只是天子垂青,世人愛戴。”
“那便離開本府吧,府外之地某管不著。”
“府尊咬定一意孤行?”
“某只做對黎元百姓有益之事,只做對巨唐有益之事,你等即為碩鼠就要有碩鼠的覺悟,不須狡辯。”
“府尊就不怕佛陀降禍?”
張軍看了和尚一眼:“你自己信嗎?那你讓他來尋某就是。某尊重信仰,乃尊重其哲學思想,尊重其學識,而不是你等編排之神鬼之說。”
“府尊就不怕我回鶻鐵騎么?”摩尼教那和尚陰森森的來了一句。
“你威脅我?”
“府尊說是,那便是。”
張軍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這摩尼和尚得意的冷笑了一下。
“把摩尼道和信徒收攏起來,將此人當眾斬了,以儆效尤。”
“你敢?”
邊上虎視眈眈的親兵可不管那些個,不等這兩個摩尼和尚有所行動已經撲了過來,橫刀叉在脖子上,套上麻繩捆了個結實。
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即入佛門,便要知道什么是佛,你們已經偏離的太遠了,被自己編排的神鬼之說反附,自為神祗一般。
自釋迦摩尼創教,佛說從無神鬼之論,只講世事因果,講辯證,講不爭,講內心明悟,哪里來的諸般神通?
喬達摩參悟傳道亦不過凡人身軀,何時言己為神?
其迷妓女而病,食獻食而歿,哪里來的不生不滅?他在身毒的地位,到是可以比照儒家孔圣,其所著也不過類比子曰。
只因國度不同,習俗不同,教化有別,傳世才有了很大的差別罷了,你等卻把學識化作了神鬼之說,早已偏離了萬里。
你等是白蓮社員吧?我不和你們辯道,辯也無益,也不管你們如何自詡弄神成佛。
你等只須記住,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借口理由作任何于國于民有害無益之事,也不要拿什子方外來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