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帶著小清禪又回了后面,兩個人坐下來接著聊。這么一打斷,剛才的話題也正好就翻過去了。
“節鎮不遠而來,是耽心京畿安全?”
“懷光雖退,但實是未傷片羽,當下其實力與某也是二五之分,不得不防。某也是以防萬一。”
“節鎮憂國之心令老夫拜服,聽聞節鎮一己之力殺楚林退懷光下長安捉朱賊,老夫嘗嘆未能親眼見到節鎮之風采。”
“不敢居功。退懷光只是僥幸,起復長安潛捉朱賊實有李渾戴幾位郡王之功,某可不敢獨貪,還請常侍慎言。”
哈哈哈,李泌笑了幾聲,用手點了點張軍搖了搖頭,便不再提此事:“此番節鎮請見陛下,可是有事?”
“我家娘子受冊國夫人,依禮當來拜謁,此為其一。
其二,某在京畿四周諸縣駐有軍隊,當面陳陛下。
其三,陛下還都,某欲率軍山南道,也需陛下首肯。
其四,小女清禪極喜果下馬與羊車,某想求陛下特例恩準,只在府內玩耍。”
張軍沒提散官的事兒,這個說也是直接和李適說,和李泌說不合適,也沒必要。
“山南道?”
“是,某想去蔡州,著楚王討個人情。”
李泌就感覺牙疼,連嘶了幾口涼氣。
現在天下的形勢首當其沖就是楚王了,可以說是當下反賊之最,勢力最大,兵將最多,地盤最廣,屢屢敗退王軍,那是相當牛逼。
張軍要去和他討個人情?
這話也就聽一聽,事實就是去干他。
李泌瞪大了眼睛重新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張軍,起身拱了拱手:“節鎮之勇,當冠三軍,泌不及矣。”
“常侍言重了。某立新軍之始便說過,新軍與巨唐共存亡,某志在平靜巨唐,復我昔日疆河,悍我耀耀天威,凡仵逆者,均為某刀鋒所向。
某身為巨唐裨將,自當以巨唐興復為己任,此是應當之責。”
李泌躬身行了一禮,張軍連忙還禮。
“節鎮便隨老夫進宮吧。”
“啊?現在?”
“是,可需有所準備?”
“呃,到是無需,只是意外。”
“哈哈,何來意外,如此便走吧。”
“我家娘子……”
“便由你代謁便是,你本節鎮,些許縟禮盡可不必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