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鎮。”孔巢父抬手喊了一聲,面色發白。
張軍沒看孔巢父,拎著橫刀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對面之將:“某之橫刀出鞘,必見生死,爾可準備好了?”
“生死由命。”對方大步走進案幾圍成的圈內,毫無懼色,想來也是個武勇的,對自己相當有信心。
當然,他的信心不是能殺死張軍,估計他也不敢,他是自信自保無虞,或者還可以讓張軍在這里丟個大臉。
那他可就立了功了,無禮之罪不但可免,說不定還能從此得到李納的重用。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張軍吸了一口氣,眼睛盯在此將臉上,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手中橫刀緩緩出鞘。
這個將軍名字未知,品級未知,也沒有一臉的胡子,個頭一米七五左右,在這個年頭算是大高個,身形也不錯,一看就是勤于操練的。
張軍橫刀出鞘,把刀鞘丟到一邊,刀尖垂地,并沒有急于進攻,而是等著對手拔刀。要勝,就要勝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不是張軍驕縱,而是這具身體巨大的力量給著他強大的信心,再附上特殊定做的加厚加料的戰刀,還有數據化的戰斗反應。
經過辛苦的日常操練,再加上多次戰陣的經歷,現在張軍已經能把力量和數據化反應相當完美的結合起來,變成了自己的本能。
別說面對一個人,就是在場這些將軍們齊身而上,他不敢說能勝,但絕對可以輕松脫身,不至于陷入纏斗。
這也是他放心大膽的讓這些人上船連武器都沒要求摘的原因。
打量的時間,對手已經走到近前十步的距離,沖張軍抱了抱拳:“張郡王,得罪。”唰的一聲抽出橫刀,擺了個守式。
“來攻便是,若能傷我恕你無罪。”張軍勾了勾手指。
這招就相當于沈騰的那個獅吼功一陽指,傷害性無,污辱性極大,充滿了不屑輕視。
這位蠻有勇氣的將軍瞬間就是臉如憋屎,把嘴閉的緊緊的,揮刀就沖了過來。
沒有什么刀法,也沒有什么套路,那都是電影里胡扯的,更沒有一丁點賞心悅目的身形,就是憑著力量和膽氣,還有肢體的記憶,反應速度。
最大的底氣來自于刀山血海里鉆出來的經驗。
戰卒們上了戰場哪里還有時間考慮別的,就是沖鋒,揮刀,揮刀,不停的揮刀,只要自己不死就砍死面前的所有人。
事實上包括民間游俠,也是沒有什么招式套路的,只有從實戰中不斷總結出來的經驗,有針對性的進行一下訓練而已。
套路,是一九五零年以后才出現的東西,是實戰向表演過渡的結果。實戰套路不是套路,是組合技。
套路其實就是把很多組組合技去掉有殺傷力的部分再次組合起來,以好看為準。事實上什么門派這個東西是明代以后才開始萌芽,漸漸形成系統的,到清代中后期達到鼎盛。
其實就跟開健身房是一個道理,戰場下來的老兵為了謀生度日,就開門教授收取學費,然后形成了門派。也就是品牌。
十步,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刀就迎面斜砍了下來。
張軍后發先至,舉刀斜架一頓一帶,一聲刺耳的金鐵磨擊聲傳出來,兩個人已經打了一個照面互換了位置。
張軍也試出了對方的力量和深淺。“現在棄刀,某即往不咎。”
對方聽而未聞,大喝一聲又是一刀砍下,張軍再次把他橫刀挑開,這次沒有停身,而是欺身迎上,兜頭一刀還擊了過去。
鈧,鈧,鈧,鈧……
撞擊聲單調難聽密如驟雨,一口氣就是六刀劈斬,對方員將連退了幾步手臂酸脹,已經被一連串的猛擊砍的有點懵了。
不講理呀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