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首相和心腹都支持李適巡視鳳翔,這件事自然也就這么定下來了。
接下來就是給張軍回信,這邊準備出行。
皇帝出行不是簡單的事情,需要做各種準備,一應儀仗車馬物料械使要準備,隨行人員名單也需要討論擬定。
這些和張軍都沒有關系,他也不知道。
此時張軍正在和滾滾較力。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滾滾看到張軍直接愣在了那里,站在那俯著頭張著嘴像是在考慮,盯著張軍看了半天。
“怎么?不認得某了么?”張軍過去拍了拍它碩大的肚皮。
滾滾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張軍拍過的肚皮,又抬頭看了看張軍,汪的叫了一聲。
“哎喲,還生氣?你怎么這么小氣了?”張軍伸手又去它肚皮上揉了揉:“長這么多肉不就是用來摸的嗎?”
雖然張軍沒來,這邊的軍士仍然每天喂養著滾滾,它也習慣了每天來這里大吃一頓,睡一覺再回山上去。
這么幾個月下來屬實胖了一圈。
滾滾感覺自己被污辱了,伸出大巴掌向張軍推過來。
一人一熊就這么支撐在一起較起了勁兒,憋著力氣想法對方扳倒。
大娘子牽著小清禪站在十幾米外都要被嚇暈過去了,瞪著眼睛話也說不出,不敢看還挪不開眼睛。
到是小清禪不害怕,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要不是手被娘娘牽的緊緊的怕不是就跑過去了。
紅蕊站在大娘子身側也是緊張的要命,懷里的小花奴被她無意識的越抱越緊,都要吐舌頭了。
“娘子不用耽心,此獏獸并無兇意,只是在與郎君較力。”陪著一起來的張良在一邊小聲勸大娘子。
“司馬如何知曉?”
“獏獸若犯獸性,會以爪撕齒咬,娘子細看,滾滾爪鋒內斂,雖張口發聲卻未撲咬。這是與郎君嬉戲。”
“清禪也想去。”不清禪看著耶耶和貓熊滾在一起玩心大動。
“那可不行,滾滾是獸,未免不知輕重,雖然沒有惡意也怕會碰傷了大娘的。”張良又蹲下來勸自家小郡君。
“耶耶都不怕。”
“你家耶耶力大無比,獏獸也不是對手,大娘還小,將來大了必然也是可以的。”
“嘻嘻。”小清禪很是受用,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個,總管娘子,花奴怕是快被你勒死了。”勸慰了小的,張良又解救了花奴,一時間只是感覺心累。
紅蕊被張良提醒才發現花奴的樣子,不由臉上一紅,瞪了張良一眼便低頭撫慰委屈的花奴去了,好在狗是賤的,擼摸了幾把便歡快起來。
這邊,張軍和滾滾勢均力敵。
滾滾沒用鋒爪尖牙,張軍也沒用手攀足蹬的技巧,就是拼蠻力,結果未分勝負,一人一獸仰躺在竹床上大聲喘氣。
“數月未見,胖是胖了,氣力也是見漲,照這么下去再過幾月我怕就不是你的對手了。”張軍一只手在滾滾的大肚子上揉搓。
滾滾嗚咽了一聲算是回答。
張軍坐了起來:“我有孩子,那便是我的妻女。你有沒有老婆?有幾個孩子?也不帶出來給我看看。”招手讓大娘子帶清禪過來。
大娘子見了張軍招手沒反應過來,主要腳下是軟的,想走也走不動。
小清禪沒有大人的心思,也不怕,掙脫了娘娘的手歡快的跑了過來。
聽到聲音,滾滾翻身坐了起來,俯頭看向跑過來的清禪。
“這是我家大娘。叫清禪。”張軍伸手迎住閨女抱坐在腿上給滾滾介紹。
滾滾盯著清禪看了看,伸頭過來聞嗅,小清禪咯咯笑著伸手去摸它的大臉。
大娘子在這邊看著獏獸向自家閨女伸過巨口差點昏倒,被紅蕊一把拉住:“娘子,沒事的,郎君在呢。”
大娘子心慌意亂,眼淚都出來了:“郎君,把清禪還給奴奴。郎君。”
這感覺,像是張軍要拿自家孩子喂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