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試長老們不管管嗎?”柳柯震驚不已。
他在丹試上突破算什么,真正拿莊嚴肅穆的丹試當樂子的,難道不是銷金坊嗎!
丹試長老們對他那般介意,居然能容忍銷金坊這般作為?
“管得了嗎,我們正兒八經的丹試跟他們賭坊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靠對丹試感興趣的人收取門票,順便維持丹試尊位,他們拿我們開涮,我們也沒辦法。”
“為什么不取締它?”
“你可真敢說!都這么多年了,就連丹試長老都不敢說取締的話,就憑你?”王木森突然看他順眼了,這狂妄的樣子像自己。
柳柯一時語塞。
他希望煉藥之人備受尊崇,他希望煉藥這門行當受人尊崇,這是他身為煉藥之人應有的期許,而原本就該是這樣的。
王木森詫異:“你真不知道嗎,他們都好奇你是何方神圣請來的,甚至懷疑你跟賭坊有勾結。”
“你可知,就因為你這匹黑馬,賭坊憑賭賠率的小盤賭局大賺特賺,當然最大的贏家還是在大盤……”
“我參加丹試在意排名就夠了,我還得在意什么玩意兒靠我謀利么?”
王木森頓時肅然起敬。
柳柯呼吸都要凝滯了,他聽不懂什么小盤大盤。
他總算明白賭徒報復他的理由何在。
以及這么離譜的人人關注他其實也不算離譜。
尤其在他知道靈璧能同步觀看丹試現場時,他算徹底明白他目前的處境有多可怖。
搞不好除了那個來找茬的一闕道人以外,還有人在暗處盯梢隨時準備出擊。
并不是圖他手中那區區五千靈石。
而是想通過對他下手,激出他“背后”那位所謂的收刮了半個大盤利益的人。
他不知道大盤有多大,但能一步成為豪強的財富,是會因為三四塊靈石捉襟見肘的他所無法想象的。
而他根本不知道賭局,更不知道勝者有誰,他只是拿了個第一,被某個幸運的賭徒,當成一桿槍,一面盾牌,一塊墊腳石,一個微不足道的犧牲品。
“那你可得倒霉了。”王木森道,“你也算反應很快,知道快點藏起來……但藏起來有用嗎?我這該不會是見你最后一面吧。”
“烏鴉嘴。”柳柯讓他閉嘴。
“柳柯小友!”
游老鑒寶師追上來,無視了詭異的氣氛,開口便問他最關心的:“不知道那十枚上品初靈丹賣了沒有?據我所知,拍賣堂一般是很少拍賣這么低級的丹藥的,尤其是你剛成名,就拍賣次一等的丹藥有損你的威名,所以應該還在吧?”
不是親眼所見,這閱人無數的老鑒寶師恐怕難以置信,柳柯的名氣可見一斑,幾乎直逼王家少年煉藥師。
而他的極品巔峰初靈丹賣出了五千高價這個消息,讓他悔不當初,竟然因為一時興起拒絕了那十枚上品初靈丹。
就憑那群趕來的全都是不差錢的修士,若能打出柳柯的招牌,不說那十枚丹藥能賣出多高,就是柳家的所有丹藥也都將水漲船高!那就是抽成都能讓他過上揮金如土的日子。
游老煉藥師笑嘻嘻的,腰彎得更低了:“其實我不知道你們二位是好友,若早知道,其實可以用王家少年準煉藥師的名頭去賣,能讓你的丹藥賣出整個紅魚城最高的價格……”
王木森聽了心里咯噔了下,這老頭子是在順便威脅他么?這若是柳柯追問起來,那他豈不白吞了那些枚中品丹藥!
柳柯冷聲道:“你放心,我就算沒名字也絕不跟鑒寶堂交易!”
“這么硬氣?”游老鑒寶師滿臉堆笑:“還望王家準煉藥師幫忙說幾句話,勸您這位朋友別把話說絕。”
“你膽子挺大啊。”王木森道,“還不快滾!真是廢物不會看臉色!”
待他走后,王木森道:“雖然你拒絕他是好事,但這時候招惹這老頭不太好,我看他睚眥必報啊。”
柳柯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王木森道:“你出去了要去哪兒?走得了嗎,你家長輩還沒人來吧?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不我原路返回,順便替你分散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