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司馬晴離開了靜心宮,前往三清觀。
司馬周很少上朝或者處理政務,有三省處理各自政事,有爭議的事情往上還有丞相董儒,他們處理完遞交內廷,司禮監掌印徐翀直批紅,一步一個環節,把國家大事處理的井井有條,除非碰到非常重要的大事,才得皇帝親自處理。
只是現在還有大事嗎?顯然沒有了。
宰相和三省六部制,完美的架空了皇帝的權利。再加上司馬周本就懶得處理政事,所以大晉衰敗不是沒有道理。
此時三清觀內,司馬周正在身穿道袍打坐。
這幾天服用趙青璇新煉制的丹藥,讓他渾身發熱,有一種通透感,精神也感覺迷迷糊糊,有種虛幻的感覺。
就像...
就像成了仙人。
所以司馬周很興奮,莫非自己的長生路已經漸入佳境了?
這便有了他打坐參悟的過程。
只見徐翀直悄悄進了殿,停在司馬周一尺外,看到陛下閉目打坐,他猶豫了一下,沒敢打擾。
直到司馬周又坐了近一刻鐘,腿麻的厲害,結束了打坐,徐翀直才上前,恭敬道:“陛下,益陽長公主在觀外等候,求見陛下。”
“益陽主動見朕?何時來的?”司馬周又驚又喜,連忙問道。
徐翀直回道:“兩刻鐘前到的!”
“啪!”
司馬周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徐翀直歲數也大了,直接摔倒在地,臉都撞紅了。
“狗奴才,為何不早通知朕?”司馬周罵完,連忙起身出去。
徐翀直跪在那里不斷地磕頭,連聲求饒。
四周的煉丹師和太監、宮女也嚇得跪拜不起。
趙青璇看到這一幕,越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司馬周走出三清觀,看到了司馬晴。
司馬晴行了禮,直接道:“陛下不愿見我,那我返回靜心宮便是了。”
看她生氣,司馬周連忙追了過去,笑道:“益陽,都是徐翀直那個狗奴才的錯,他看朕打坐,便沒有告知你來。”
看到一國之君的司馬周放低態度,司馬晴便沒有繼續任性。
司馬周和司馬晴是親兄妹,也是司馬周尚在世的唯一至親了。從司馬周對待長樂公主的態度便能看出來,司馬周雖然昏庸無道,心胸狹窄,但對待至親之人還是不錯的。
而且當年司馬周能坐上皇位,離不開司馬晴和沈家的幫助,但他卻殺了沈家滿門,前不久連外甥都死了,所以司馬周也有一點點內疚。
“阿妹,你終于愿意見朕了,你原諒為兄了嗎?”司馬周感慨道。
司馬晴搖搖頭,道:“除非你殺了當年設計陷害沈家的那些人,不然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胡鬧!”司馬周一瞪眼,喝道:“沈烈謀反乃是證據確鑿的事,朕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沈家反了司馬家的天下嗎?”
司馬晴心中悲涼,不愿意和他爭吵,而是說道:“陛下,我的夫君和孩子都死了,懇請你讓我出宮,我想守著沈家,度完余生。”
說完,司馬晴跪拜不起。
司馬周有些猶豫,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