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么回事?”
老顧把倆人帶進調解室,其余王子俊幾個讓秦浩去處理,拿著筆和檔案夾,左右瞧瞧兩人,“誰先說?”
“就是打了一架,我先動的手,因為他罵人。”許青靠在椅子上,摳著指甲道。
“詳細點。”
“那他來說吧。”
“……”
老顧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亮子,“你說,具體過程。”
“就是一開始開玩笑嘛,就開玩笑……然后他就打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那么突然,就被他打了。”
“……”
“……”
老顧放下筆,看看兩人,又轉向亮子,“詳細過程,明白什么叫詳細嗎?開的什么樣的玩笑,你說了什么,他回了什么,然后哪一句打起來的?他怎么動的手,你怎么反擊的,了解了嗎?”
“呃……”
亮子有點愣神。
“發什么呆?事情是怎樣的你就怎么說,還想什么?”老顧看得煩,瞅瞅那邊沒事人一樣的許青,道:“要不你先說?”
“我說,我說。”亮子沉吟一下,“最開始我是想敬酒來著,然后他不喝,不喝就不喝嘛,我也沒勉強……”
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許青只是坐在對面靜靜聽著,耳朵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他擔心的不是姜禾的黑戶身份,而是她原本的身份。
黑戶暴露了就暴露了,反正沒犯過什么事——就算有事也是一千多年前的舊事,和現在半點關系都沒有。
怕只怕不可控因素太多,如果姜禾熟悉了這里還好,就算主動來警局說自己是黑戶都沒多大事,現在太早了,萬一有什么誤會很難補回來。
“是這樣嗎?”
聽亮子說完,老顧看向許青,“你也說說。”
“大致差不多,只是前面不對,他陰陽怪氣的罵我,我才動手。”
許青干脆利落的承認,不管什么動不動手的,他只一口咬死是亮子挑釁在先,指指臉道:“然后我們兩個就打起來了。”
“我就是開玩笑。”亮子強調道。
“開玩笑也得有個度。”
老顧懶得理他,每個人都會選對自己有利的說辭,多少斗毆都是因為玩笑引起來的……
都打起來了還能叫玩笑?
起身到門口看看,秦浩那邊已經整理完畢,兩個人核對一下各人說辭,心里就大概有數了,坐回來道:“現在你們想怎么解決?”
“啊?”
亮子又懵,“不把他抓起來嗎?什么叫我們想怎么解決……我要求把他拘留。”
“我們這叫互毆。”許青撇撇嘴。
“是你打我。”
“我臉上自己摔的啊?”
“……”
“你要是覺得自己傷的重,就去驗傷。”老顧瞅瞅倆人,“到時候拘留賠償,都看情況定……你傷哪了?”他說著話又拿起材料看,“肚子是吧?”
亮子低頭掀開衣服看看,肚子上只有一些紅痕,驗估計也驗不出什么。
“要么反省一下握手和解,要么一塊兒被拘,要么你驗傷去。”許青還在摳著指甲,一塊兒被拘大概率是不可能的,那貨和他不一樣,有工作,還得上班。
“你怎么這么熟練?”老顧不由瞧他一眼。
“……”
亮子張張嘴沒說話,看這樣子八成沒別的選。
和解?被拘?驗傷?
狗蛋!
挨了一頓揍還以為能把他拘起來,結果這叫互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