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許文斌瞅他。
“什么什么?”
許文斌裝糊涂,許青干脆也跟著裝傻。
“你得想想自己都多大了。”
“我們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你那不叫計劃,叫逃避責任。”
“您不會和秦叔較勁兒呢吧?咱不和別人比,過好自己就行了。”許青苦口婆心地勸許文斌放下書,那兵法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和他較什么勁兒,是你媽著急,經常和我念叨,我覺得煩,不催你催誰?”
“……”
“煩啊,你讓她別煩,我就不管你了。”許文斌嘆口氣。
許青很蛋疼,就知道,沒結婚催著結婚,等結了吧,就該催著要娃了。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你堅持你的,我看我的,咱們互不打擾。”
許文斌翻開書看起來。
周素芝拉著姜禾說話,許青怕周素芝再說起來,沒有湊過去,反正姜禾聰明的一批,不用教就知道怎么應對婆婆。
不管怎么說,都是嗯嗯答應,婆媳相處皆大歡喜,完事該干嘛干嘛,以后再把鍋推到他身上……
姜禾的甩鍋技能不知道什么時候練會的,那天被許文斌看到她試一口煙以后,許青才猛的發現,在老兩口眼里,姜禾一直以來都是那個憨憨的安安靜靜的形象,所有一切能背的鍋,都被他給背了。
站在陽臺上憂郁地趴著欄桿啃蘋果,樓下停著秦浩得小電驢,這小子今天也沒上班,又或許是晚班。
正想著,就見秦浩和于麗從樓道口出來,揣著兜往大門口那邊去。
許青看了片刻,一抬頭,發現對面陽臺上秦茂才也在歪著頭看。
“叔,干啥呢?”
“我看你看他們有什么好看的。”秦茂才和說繞口令似的。
“耗子那衣服帥,沒以前土氣了,差點沒敢認。”許青笑道。
“貧,你爸呢?”
“在看孫子兵法。”
“哦?”秦茂才眼睛一亮,“在哪買的?我也想看看。”
“叔您電話等下微訊發我,我弄一本給你寄過來。”
許青很熱情地應下。
“哈哈哈,改天過來陪我喝酒。”秦茂才大笑,也沒和他客氣。
小時候這家伙光著屁股跑他還拽他小啾啾呢,就和自家晚輩一樣。
“不喝不喝,準備當爹了,一滴都不能碰。”許青搖頭,喀嚓咬一口蘋果,脆甜脆甜的,“看我現在天天吃水果養生。”
許文斌在屋里側頭瞧一眼,沒好氣兒地推推眼鏡。
當個毛,就會吹。
這小子要是一年內能當上爹,他當場把這本書給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