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吧,吃個鵝,他倆又不是沒吃過。”
“我們晚上也吃吧?”許十安擦了一把口水。
“……”
許青無話可說了,看許錦閃亮亮的眼睛,他甚至懷疑要是經歷互換,許錦這么大個人兒會扯著大鵝的脖子拎它走,而不是被鵝追得邊哭邊喊。
“這就叫黔驢技窮,雖然是鵝不是驢子,但意思是一樣的,老虎這個東西呢,非常謹慎,沒有絕對的把握會很小心地試探,前兩次就是在試探了,等試探出來鵝只會這一招,就會把它吃掉了。”
抱著娃離開老虎園,許青給姐弟倆科普,許十安認真聽著,瞅瞅許錦,他覺得自己就是老虎,許錦是那個大鵝,雖然平時被她揍了幾次,但是總有一天……
“你覺得我是驢子嗎?”許錦昂起頭,瞪著許十安道。
“不是。”
許十安搖頭。
總有一天,他要報仇。
“淡定的氣質會遺傳,你也不要咋咋唬唬的。”王子俊觀察了許青的龍鳳胎很久,發現這姐弟倆確實不同,相比起來,他兒子更像沒見過世面的,到處瞧到處激動,興奮地臉都紅了。
宋慧把他保護得太好了,也安排的太好了,每天的作息甚至都有明確規定,上午做什么,下午學什么。
像剛剛許十安給許青吃棉花糖,王奕豪也會有這種小心思,宋慧卻只會覺得這是兒子懂禮貌而高興……好像也沒做錯,只是和許青他們比起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兒子這樣培養出來,有點木木的,太循規蹈矩,缺了那邊姐弟倆的靈動。
王子俊想著,試著咬了一口王奕豪的棉花糖,想看看他反應。
本就只剩一小半的糖頓時還剩一小口,王奕豪愣了愣,莫名的看著爸爸,接著臉上漸漸露出來笑容。
“饞他的糖干什么!”宋慧不滿地抱怨。
“我兒子的我還不能吃一口?”
王子俊也笑了,他好像發現了什么。
“看鱷魚!”
許十安拉著許青,身子都斜過去,費力地想拖著許青走。
巨大的鱷魚池里有十幾條大大小小的鱷魚,黑色的鱗甲散發著森冷的感覺。
“我覺得鱷魚就像個藝術品。”秦浩癡迷地看著鱷魚尾部的線條,兇殘的鱗甲張狂而霸氣,幽黑的又點內斂的感覺。
“太有攻擊性了。”
許青瞇起眼睛,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如果做個標本還是挺好的。
“那只像不像爸爸?”許錦抬手指向遠處,兩只鱷魚剛剛打了一架,其中一只很委屈地躲開了,她指的就是很委屈的那一個。
“哪里像?”許青黑著臉問。
“不知道。”許錦撓了撓頭,奇怪,明明長得一點也不像,為什么剛剛就覺得特別像呢?
王子俊瞧著旁邊賣活雞的,想投喂一下,卻被宋慧兇巴巴地制止,剛剛看一下老虎吃飯已經夠兇殘了,現在還想給孩子看這血里呼啦的,沒門。
三個男人加姜禾,都對鱷魚感興趣,充滿了暴力美,只有宋慧瞧不出來,黑乎乎的一看就很兇,站在這里有點難受,提議上衛生間,于是姜禾帶著孩子陪她一起去。
留下許青他們仨,鬼鬼祟祟對視一眼,瞅著倆女人帶孩子走遠,立馬跑過去,拿手機準備錄像的錄像,買雞的買雞。
“這是帶孩子玩還是咱們玩?”
秦浩好歹還記得出來的目的,另外倆人已經把雞扔進去了,興奮地等著看兇獸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