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房間的東西越來越多,這家伙很像故事里的惡龍,喜歡收集很多東西裝扮自己的窩,把好東西都搬進房間里藏起來。
每天睜眼便能看到,這就是愉快一天的開始。
許十安無法理解這種喜好,雖然許錦房間很多東西都很眼熟,像是從他那兒用各種辦法搜刮來的。
幾天沒過來,他發現許錦房間墻上又多了一個木盤,上面畫著圈圈和一些小符號,沒看錯的話,這本來是掛在姜禾那邊,無聊時扎飛鏢玩的。
許錦盤坐在床上,單眼瞄準,然后嗖一下把手里的鏢甩出去,看得許十安心頭一跳。
“這個為什么到你的房間了?”
許十安忍不住奇怪,用力拔了拔才把木盤上的鏢拔下來。
許錦不是像在夜市上扎氣球那樣用兩根手指捏的手勢投擲出去,而是用手腕甩,這樣力量更足,才有準頭——姜禾是這樣說的,腕力不足的話,很難打準,必須用力才行,所以是特制的木盤,而不是塑料盤。。
“我和咱媽換的。”許錦說。
“咦?用什么換的?”
“翻譯老爸說的外語。”
“哦……”
許十安死心了,他真的做不到。
“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是叛逆期了吧?”
“?”
許錦側目盯著十安,想了想,片刻后才道:“你是很久沒挨老媽揍了,有點皮癢?”
“……他們是講道理的,應該不會。”許十安忍不住撓了撓屁股。
對于蠢弟弟的想法,許錦有時候也猜不到,因為這貨經常不按套路出牌。
“你想怎么叛逆?染個綠毛?”她問道。
“沒有,怎么可能……”
許十安想了想染一頭綠毛的后果,不說難不難看,家里還有姜禾幫許青理發的電推子,估計會立刻被姜禾按著推個干凈,都用不了三分鐘。
然后他就是個光頭了。
“咱們都沒去過網吧。”
“在家里玩又不花錢,哦對,你成績不好來著,想玩什么游戲,我替你玩。”許錦道。
許十安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干什么,游戲代玩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簡直令人發指。
“沒有想玩的,就是……”他努力想了想,剛剛進來前怎么想來著?
“就是皮癢了。”許錦很理解,“你去把她的花拔了,就能享受到了。”
“……”
許十安用力把飛鏢擲出去,準頭歪了,飛到旁邊的墻上,還好那后面是泡沫防護墻,防止扔不準的時候亂反彈,歪掉的鏢斜斜地掛在上面。
“我覺得老爸其實什么都知道,你做什么也出乎不了他的意料,甚至都準備好了。”許錦瞅著十安道,“你沒發現他很久沒有……”
“沒有什么?”
“沒有……”許錦皺了皺眉,不知道怎么和弟弟說。
反正自從倆人十幾歲之后,許青很少再簡單直接地給他們灌輸觀念,甚至話都不愿意多說,只偶爾關心一下他們的成績。
那捧著保溫杯笑瞇瞇的樣子,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弟啊,你要想叛逆的話,就要講究一個出其不意,做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才能讓他驚訝發現,他已經無法左右你了。”
許錦的話讓十安停下擺弄飛鏢的動作,爬上她的床上坐好,“出其不意?”
“咱爸老謀深算,你看他天天那臭德行。”
“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