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運回山寨后,第一時間就開始給少年們置辦過冬的棉衣棉褲棉鞋。
而這些縫補工作,都是雇傭附近三個村的村婦上山來干,由那六名女子負責管理,三個村的村民也放心。
可這天早上,天色都已大亮,竟沒有一名村民過來干活,這讓秦宇如何不怒道奇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一個個都成土財主了?看不上老子那二兩米?又或者是吃了幾頓飽飯都飄了?”
“首領,興許是他們有事…”
“放屁,三五人有事,還說的過去,難道特么的全都有事去了?”
“查,馬上去給老子查,到底發生了何事。”
秦宇怒吼道,隨即一腳就踹到了秦鐵的屁股上。
不由得他不急,如今眼看天氣越發的寒冷,少年們可都還穿著單衣布鞋草鞋。
雖然有了棉花和棉布,但兩百多套行頭,遠遠不是幾名女子短時間內能做出來的。
“公子,依妾身之見,八成是鎮上的士紳地主插手了。”李夫人有些吃力的爬上了寨墻,手中還抱著披風。
“小爺請人干活,一沒逼迫,二沒讓他們白干,關那些士紳地主何事?”秦宇眉頭擰在一起。
“唉!”
簫欣茹嘆息了一句,將披風展開披在他身上解釋起來。
作為以前谷城最大富戶的女主人,她自然明白那些士紳地主的心思。
“照夫人這么說,那我只能干壞事,還不能干好事咯?”
“公子要這般理解,也并非不可。”簫欣茹點點頭。
心里卻道,你一個山賊土匪都干好事,給百姓發糧食,給他們**糧,那讓人家那些君子大老爺們情何以堪?
秦宇臉色陰沉如水。
肚中的邪火卻在蓬勃燃燒。
中午時候,秦鐵就帶著人一臉憤慨地回來了,將三個村兒都在辦喪事兒,今早鎮子河旁的一幕告訴了秦宇。
砰!
“這幫畜生禽獸,人面獸心,無恥之徒,該殺,通通他媽都該殺…”
秦宇將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捶著桌子咆哮道。
知道此刻他才明白,那幫士紳地主平時偽裝的仁義和善,可一旦觸動他們的利益,立馬就會露出禽獸的獠牙。
一旁的母女倆都是嚇得戰戰兢兢,兩人還從未見他如此動怒過。
“首領,那幫士紳太可恨了,不如咱們現在就殺下去,將他們全部殺光。”秦鐵同樣惡狠狠的道。
“公子,千萬不可沖動呀,咱們現在勢單力薄,當務之急…”
“當個屁,不屠盡那鎮中之人,難消我心頭之恨,本來還想讓他們多活一段日子,竟然他們要找死,和老子作對,那小爺就成全他們。”
李夫人上前剛摟住他的胳膊,想施展自己的哄字訣,就被秦宇一把甩開,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娘親,小宇哥哥發起怒來,好嚇人呀,怎么辦?”
李婉兒哆哆嗦嗦地道。
“婉兒,你呆在屋里,娘親再去勸勸。”李夫人丟下一句,就咬牙又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