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少年紛紛止住哭泣,擠了上來,人人緊張不已。
這些少年除了當初留下的幾十名老兵和一千名買來的,另外一千都是這一年多來從各地招回來的孤兒和小乞丐。
平時吃的最好,穿得也好,白天訓練,晚上跟著簫欣茹等二十幾名夫人學文識字,日子比起以前強了百倍。
而且誰生病了,或者訓練受了傷,亦或者是受了委屈,蕭欣茹都會親自去看望,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這是所有少年以前從來未體會過的一種關心。
可以說,除了秦雙等少數人,在其他人的心目中,比起那位只見過幾面,或者未曾蒙面的大王,簫欣茹的地位更高。
也正因為有這兩千唯命是從的少年兵,和秦文他們三個的言聽計從,雖然簫欣茹性子柔弱,不太管事,但整個黑石鎮一萬多人,卻沒有任何人敢忤逆她。
簫欣茹被救醒后,看著秦文的尸體,差點沒再次暈過去。
而所有戰死的人,也就秦文這個大統領的尸體被抬了回來。
剛換完衣服的李婉兒和劉若蘭以及其他夫人,聞訊也趕了過來,見死了這么多人,同樣跟著哭泣了起來。
“夫人,節哀呀,此時還當以大局為重,明軍過不了多久,怕是就會打過來。”
王燦見一眾寡婦丫鬟和少年,在泥地里哭的稀里嘩啦,也是嘆了口氣,上前安慰道。
“嗯!”
簫欣茹聞言,這才穩定了心神,在兩名夫人的攙扶下,招呼眾人先進寨子。
果然,沒過多久,明軍就殺到了山腳下,可見地勢狹窄,又下大雨,只是攻了一次,就退了回去。
夜里雖然大雨停了,可山寨所有的人,都沉浸到了悲痛當中,起碼有大半人沒心思吃晚飯。
簫欣茹更是直接病倒。
“公子…”
“妾身好想你…”
房間內,簫欣茹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通紅,嘴里卻不斷的念叨著秦宇。
床頭的李婉兒則是一邊擔憂的用打濕的水帕為她擦拭著全身,一邊卻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如今14歲的她,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小姑娘了,已經情竇初開。
現在見娘親這幅模樣,再回想起以前小宇哥哥和娘親的許多事,頓時就明白了。
第二天,日頭終于放晴,王樸帶著大軍就壓了過來,顯然不打算給對方絲毫喘息之機。
但山坡就那么寬,哪怕人再多,一次投入的兵力也有限,加上少年手中的火統,又可以發威。
所以從中午一直攻到天黑,都始終攻不上去,反而死傷了千余人,加上昨日戰死的兩千多,王樸頓時就不想再攻了。
可都到了這個時候,楊嗣昌豈能甘心?
“王總兵,你也算是我大明難得的一員良將,難道連一座小小的山寨也拿不下來?”
“部堂,也看見了,不是末將不賣力,而是此處山坡太過狹窄,大軍根本就鋪展不開,對方火器又犀利,強行進攻,將士們只會怨聲載道,所以還是等下雨了再進攻吧!”
王樸沉聲道,對他的激將法根本就不在意,手中的這些兵馬可是他的看家本錢,沒了這些兵馬,他王樸屁都不是一個。
下午的進攻楊嗣昌也看在眼中,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見他不愿意再攻,也是無奈之極。
這邊不得不罷戰等下雨,幾十里外的天狼山,卻是又打了起來。
然而,哪怕天氣轉晴,火器可以繼續發威,但秦猛和秦勇兩人同樣面臨兵馬鋪展不開,打成了添油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