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這開封府怕是非久留之地呀,為今之計,我軍也只有趁機去攻打徐州,以為退路,若是到時華軍來犯,也可走水路退往徐州,而江淮水道密布,沼澤遍地,騎兵也就沒有了任何優勢。”
宋獻策望著遠處的騎兵,摸著胡須,緩緩說道,直到現在他才終于明白了,為何韃子每次入關,都猶如無人之境,明軍只能窩在城中。
同樣也見識到了騎兵的厲害,所以他知道,恐怕除了韃子,放眼天下,沒人能在中原地區打得過華軍,也沒人能擋得住華軍的兵鋒。
“也罷,也不能怪俺老牛不仗義,實在是這騎兵太可惡了,當初在均州北岸,秦兄弟不也照樣被騎兵弄得焦頭爛額?”
牛二一拍額頭,隨即就下令大軍調頭,返回開封,好在大軍也只走了百里。
而曹變蛟見對方竟然調頭沿路返回,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決定留下一千騎兵繼續監視,然后率領其他騎兵南下。
畢竟目的已經達到了,再追上去纏住對方,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最多給對方添點堵。
牛二嫌中原地區太過開闊,十萬大軍硬是被八千騎兵就趕了回去,劉宗敏卻是正在抱怨所在地方連塊巴掌大的空地都沒有,讓他的十幾萬大軍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商南縣以東二十里處安溝附近,大戰已經足足持續了三天,劉宗敏帶著大軍來到這里后,去路就被擋住了。
而擋住他們的不過是第四鎮的兩個營,六千多人,可就是區區六千多人,卻讓十萬大軍損失了近萬人,也無法再向前推進一步。
安溝顧名思義是一條狹窄的山溝,兩側都是崇山峻嶺,溝底也才一里寬,官道從溝底通過,自古就是南陽前往陜西的必經之路。
這樣的地形,一次投入的兵力最多也就七八千人,所以劉宗敏的大軍都駐扎在了商南城下,只能輪流進攻。
當然劉宗敏也派遣了好幾支千人小股部隊,翻山越嶺的去偷襲,可無一不是被各地的民兵,殺的狼狽逃回,損失慘重。
面對這種情況,劉宗敏也有些后悔走小道了,十余年來這條小道,他們不知道走過多少回了。
人多的時候十多萬,人少的時候幾千幾百都有過,可誰曾想這次竟然被阻擋在這里,就是進不得。
雖然有心帶著萬余精兵繞過暗溝去偷襲,可介于那些小部隊的下場,終究還是不敢冒險。
“劉兄弟,這樣老是干耗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呀!”
“是呀,這天天人吃馬嚼的,要是再耽擱下去,闖王萬一斷了咱們的糧草,可就…”
其他兩位大首領都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劉宗敏,這次闖王單單派他們三人來,明顯是在排擠他們。
劉宗敏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才極力要求打南陽,想要單干,畢竟那牛二當初只是八大王的一個手下,現在都敢稱王,憑什么他不行?
于是擺擺手:“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大哥還不至于做出這種事。”
“可就怕劉鶴那幫老頭在大哥面前妖言惑眾呀!”
“是呀,那幫老東西個個包藏禍心,整日想著花兒的對付咱們,如今這種情況實在讓人不放心呀!”
“那怎么辦?難不成回去,這讓老子的臉往哪里放,今后還怎么在兄弟們面前抬得起頭?”
劉宗敏陰沉著張臉,知道這要是灰溜溜的回去,那幫老東西恐怕就有借口整他了,起碼得將他兵馬削減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