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先是讓政務院負責研究,弄出個章程來,可當兩天后,錢彬抱著冊子,巴巴的跑到書房,秦宇只是看了一半,就知道絕對不行。
“錢愛卿,若真按照這冊子上的章程來收稅,那這稅本王寧愿不收,這其中的漏洞,難道你們看不出嗎?”
秦宇將冊子拍在了桌上,語氣淡淡的道。
錢彬卻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汗水都差點沒嚇出來,大王不好對付,會不滿意,他是有準備的,可開口就說寧愿不收稅,就實在有些嚇人,說明大王對這套稅收制度和稅收執行計劃,已經不能用不滿意來形容了。
“臣惶恐,臣愚鈍,還請大王示下,這稅到底要如何收?如何制定。”錢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們不是愚鈍,而是你們把本王當成了愚鈍之人,將天下百姓當成了愚鈍之人,若事事都要本王示下,都要本王教你們如何做,那本王要你們還有何用?
對了,那些夫人們倒是每次都需要本王去教她們怎么做,難道爾等的見識和她們一般?若是這樣,本王用你們和她們又有何區別?
拿回去重做吧,本王只給你們一天時間,到時若還不讓我滿意,這稅部和戶部就劃到內務府名下吧。”
秦宇說完,將冊子扔到了他身上,轉身離開了書房,本來想裝的高深莫測一些,可就是忍不住發脾氣。
治國思想和一些先進的制度理念,他可以指示,畢竟眼界擺在那里,古人一時想不到可以理解,可稅收歷朝歷代都要收,也不算復雜,有著大量的經驗可以借鑒,如果還要他親自操刀,那就真的無法接受了。
這次錢彬是真的嚇到了,政務院沒了戶部和稅部,那還搞個屁,今后恐怕都要看那幫娘們兒的臉色行事,所以立即抓起冊子,提著官袍,就急匆匆的沖出了王府。
而政務院的一眾文官,同樣個個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就開始重新制定,這次沒有任何人敢再敷衍,大家也都不再掖著藏著,各抒己見,第二天一大早,錢彬就再次抱著冊子,忐忑的殺往王宮。
王燦和法院的一眾法官們則是在旁看熱鬧,一副幸災樂禍的樣,都察院到是表示可以幫忙,卻被政務院嚴詞拒絕,顯然不想讓都察院插手政事。
這次秦宇看的就認真多了,暗罵這幫家伙,當真是不打就不動的耕牛。
對此他也是無奈,這種情況想要得到改變,恐怕得等那些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才長大當官才行。
新的稅收制度,每年征收一次,南方在九月份秋收后開始收,為期一月,北方六月份夏收后開始收。
所有的土地,按照水田旱田一共被分成了五等,到時由各縣令上任后負責統計分類,重新發放地契,每一等的畝產,會固定死,也就是說每年百姓要交多少稅銀,是死的,無論旱澇保收都要交這么多。
這種一刀切,秦宇還是很滿意的,雖然極不合理,但勝在簡單,越簡單的東西,就越沒有控制可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