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和兒子被安然無恙地放了出來,黃家的大公子更是宣稱此事純粹是那名孩童胡言亂語,管家一時不察,這才鬧出這種笑話。
為此不但狠狠的訓斥了管家一番,還免去了母子倆以前欠下的許些債務,以作補償。
一時間,附近五個村的百姓都是炸了鍋,知道這白巖鎮今后怕是真的要變天了,心中大喜者有之,愁眉不展者也有之。
黃家的退讓,讓許氏這個剛來不久的鎮長在村民中的地位,已經和黃老爺持平了。
而那天許氏不顧安危的保全王寡婦母子倆,也取得了村民們的完全信任,對于她說的那些話,村民們都相信了。
母子倆劫后余生,還洗脫了污名,對于許氏自然是千恩萬謝,王狗兒也終于下定決心要去當兵。
短短兩天內,五個村就有上百名年輕小伙子,來許氏這里報名要去參軍,而許氏也打算回一趟城里,幫助王寡婦辦理一下商行代理。
這天,一大早鎮子口就集結了數百人,要去當兵的上百人都在和自家家人告別,這些人大多都是十**歲的小伙子,家中有兄弟的。
雖然當兵有危險,但每日進山去打獵又何嘗不是危險重重?幾乎各村每年都有不少人受傷或者死掉,所以比起中原地區的人,這些小伙子們,天生就是當兵的好料子。
黃老爺同樣在和自己的兒子告別,這次黃遠也要一同去城里,將家中的地契和房契換成新的后,就將前往武昌。
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翻過山坳消失后,百姓們心中都空落落的,擔心那位許夫人不回來了,黃貴和另外兩名員外,倒是巴不得她不回來。
兩名員外倒是沒有主動去更換契約,而是打算等衙門的人來了后再更換,從黃遠那里他們了解到,到時衙門會派人到各鎮辦理。
他們兩家可沒有黃遠那種讀書人,要去博功明,所以沒必要這么積極響應,聽說以后可能要交稅,兩家就打算看看到時候派來的吏員能不能通融一二,瞞報一些田畝。
“許夫人,據說大秦商行在每個鎮都要尋找兩名代理商,我黃家也想代理一名,不知夫人可否引薦一二?”
一路上,也就黃遠和許氏兩人坐著軟椅要人抬,由于許氏對這黃公子的感觀還算不錯,兩人倒也聊了許多,現在見黃遠突然來這么一句,許氏沉吟了一下倒也點點頭。
“這個倒是好說,只是能不能成,妾身就無法保證了,還得看商行掌柜的意思。”
“那是自然,這里就多謝夫人。”黃遠笑著拱拱手,他知道許氏只要肯引薦,事情基本上就成了。
原先對代理商一事,他還不怎么在意,可從許氏這里了解到商行的大致情況后,他就知道這代理商絕對不簡單,現在還看不出,待將來那華王登基稱帝后,代理商很有可能成為一張無形的護身符。
“公子客氣了。”
許氏淡淡的一笑,她之所以沒有拒絕,那是因為這件事和大王提倡的將士紳往商業方面引導的政策相符。
眾人急趕慢趕,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夷陵城,見許氏能憑借自己的官印叫開城門,黃遠也是感慨,這大秦國當真是有異于歷朝歷代。
上百名小伙子,直接交給了城外軍營中的劉大炮,此時營中已經有上千新兵了,顯然大部分鎮長夫人都先一步許氏回城述職。
劉大炮自然是嘴都笑得合不攏了,靠他自己招募恐怕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夷陵是州城,守備營雖然比縣城多了兩百名額,但也只有五百名額,所以多出來的五百人是要送往武昌去參加真正的華軍。
即便是剩余的五百人,訓練兩個月后,也要和其他地區的國衛軍對調。
作為名義上的上官,許氏自然是先去衙門向劉牧這個知州報道,也就是將這陣子統計的各村人**給劉牧,每戶一張紙厚厚的一大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