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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這陣子事情當真有那么多嗎?”
一番激烈的搏殺后,張嫣眼中的怨氣,全部化成了濃濃的愛意,發現秦宇這陣子清瘦了不少,又有些心疼起來。
“哎,其他事都還好,只是各地的吏員陰奉陽違,和當地的士紳穿一條褲子有些棘手,殺吧,又沒人辦事了,不殺事情又辦不了,當真是又可恨又無奈。”
秦宇嘆了口氣道,政務院遇到的難題,雖然沒有上報,但卻瞞不過他。
除了吏員問題,山中的那些愚昧村民,同樣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其實他頭痛的不是湖北深山中的那些獵戶,而是湖南各地的土司,以及西南地區。
窺一斑而探全貌,想要將這些地區直接管轄,并依法治理,困難那不是一般的大,他可沒時間花幾十上百年慢慢同化。
“你不是給那些吏員加了品級官身,又開出了不菲的俸祿,今后還可以晉升,按理說不應該呀!”
張嫣皺眉道,顯然這一個多月來,并非什么事都不關心,對秦宇搞的那些政策,她還是很好奇的。
“這不是時間還短嗎?我也相信按照現在的待遇,今后沒有官吏之分,也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可我沒時間等他們慢慢磨合適應。”
秦宇說完后一臉煞氣,對那些吏員他可沒有半點好感,若非治理地方確實離不開他們,他早就舉刀殺戮了。
以往治理地方,遇到問題,他采取的都是簡單粗暴式,可他也知道,治大國如烹小鮮,簡單粗暴式是不可取的,想要長治久安,還得用政治手段來解決問題。
不過,秦宇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不適合治大國,可能是長期征戰沙場的原因,讓他養成了不少軍人的氣質,亦或者是受前世信息化的影響,那就是沒什么耐心。
張嫣自然看得出,這家伙又想要大開殺戒了,心里也是一急,想了想道:“竟然如此,要不將各縣的吏員全部對調一下,這樣一來他們就無法和當地的士紳勾結了,畢竟我們需要的是他們的經驗,而非人脈,加上你的那些政策,相信他們再也不敢對新任知州知縣陰奉陽違。”
“對呀!他們現在之所以敢陰奉陽違,就是欺負新知州知縣剛到任,人生地不熟,一旦將他們對調,就變成和知縣一起上任了,而且在對調時,還可以將各縣的吏員全部打亂,徹底打破他們的關系網,哈哈!好,就這么辦!”
秦宇說完后,哈哈一笑,立即翻身坐起,就要去實施,頓時惹來張嫣一記白眼。
“現在天都黑了,你莫不是還想要召錢首輔他們進宮?”
“收稅的事已經拖得太久了,不能再拖了,眼看再過一兩月就要秋收,現在有了解決之道,自然要立即去辦。”
秦宇擺了擺手,張嫣雖然有些不舍和幽怨,但更多的還是欣賞他這種性子,于是趕緊起身坐起幫他穿戴。
“嫣姐,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到時候也好查遺補漏。”
秦宇知道張嫣并不是比他聰明,而是這陣子他確實忙糊涂了,又連個商量大事的人都沒有,不然他怕不是早就想到這點了,哪里還用張嫣提醒。
至于錢彬他們那幫讀書人,他壓根兒就沒指望,他們真能解決什么問題,一個個思想早就固化了。
每次都是他抽一鞭子,才動一步,有時候甚至要抽兩鞭子,從執政一個多月來,連各地的商鋪都還沒統計分類出來,就更別提土地和人頭稅了,要是他真的不管,任由他們搞,恐怕得搞到明年七月去。
“嗯!”
張嫣猶豫了一下,終歸還是點了點頭。
“嫣姐,瞧你那副樣子,難不成還打算與我繼續歐氣?這樣吧,再等兩年,兩年后咱們再要個皇兒如何?”
“真的,你可莫要在哄騙我?”張嫣頓時激動的道。
“君無戲言!”秦宇一臉認真的道,他也是考慮了很久才下的決心,雖然不要孩子,他依然能將張嫣吃的死死,但她心中終究會有一層隔閡,大不了將來多在后宮的制度上花些心思,人治不行就來法治,看誰還敢宮斗。
張嫣眼眶一紅,一把就抱住了他,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