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幾艘小船劃遠,侯方域才發泄了一句。
“柳姐姐,那小華王雖然沒有傳說中長得那般可怕,但卻真的好不講道理,傳聞他喜吃小兒心肝,生飲女子鮮血,剛才他趴在柳姐姐身上張著嘴吸了幾下,不會就是在吸血吧?”
李香君剛才被秦宇瞪了一眼,直到此時仍然有些心有余悸,說到最后卻是渾身都打了個冷戰。
“不…不會吧?他應該是在救柳姐姐…”
董小婉顫聲道,顯然也有些懷疑,畢竟秦宇剛才那動作實在太像了。
最后三女都望向了柳如是,柳如是卻是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喚起了一抹紅暈,但也沒有了在跳湖的念頭,望向方以智他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剛才之所以跳湖,除了受不了秦宇的羞辱,更多的還是想要破壞這場科舉,可她沒想到大家都說好了的以死明志,事到臨頭卻沒人跟著她跳。
“柳姑娘你沒事吧?”方以智等人這才走上來關心道。
“奴家身體不適,今日文會就到這里吧!”柳如是搖了搖頭,然后語氣平淡的說道,就在三女的攙扶下向船艙走去。
雖然那艘戰船遠去,但花船上的人顯然沒心思在尋歡作樂吟詩作賦了,紛紛也向著湖口駛去。
……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難道這花船上的名妓,比教坊司中的那些良家女子還要香?”
船艙內,待眾人都退下后,秦宇這才看著秦風道,雖然沒有生氣,但若秦風真的逛花船,那就不再適合擔任情報頭子,也只得讓這小子重新去帶兵。
“大王,屬下并非去尋歡作樂,而是想要調查取證,抓捕那些居心叵測,欲擾亂科舉的讀書人。”秦風趕緊解釋道。
“哦?怎么回事?”秦宇坐下問道。
“回大王,從江南來的讀書人中,有一幫人正在密謀,四處散步對我大秦不利的謠言,偷偷拉攏讀書人抵制這場科舉,屬下已經調查清楚,那些人以江南四公子方以智,冒辟疆,侯方域等人和柳如是,董小宛等四位名妓為首。
這八人名氣都不小,影響力頗大,沒有真憑實據,屬下也不好抓人,所以想混進那艘花船,來個人贓并獲,可惜這幫人太謹慎了,兩個多月來,屬下和收買的那些讀書人硬是上不去。”
秦風有些懊惱地道。
“這個你不用查了,隨他們好了,這次科舉,本來就是選出對我們有用的人,擁護我大秦國的人,那些迂腐之人,投機取巧之輩早點滾蛋也好,省得浪費我們的紙墨。”
秦宇擺擺手,不在意的道,然后語氣一沉:“你先將這陣子逛過花船的文官武將,調查清楚報上來。”
“是!”
秦風心里咯噔了一下,這還是大王第一次讓他們情報處調查自己人,他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戰船抵達碼頭,秦宇就直接前往城中,不多時,上百名吏員就來到了碼頭,而這時一艘艘花船也靠岸了。
鑒于這些花船只是臨時到武昌來做生意,所以發放的營業證書期限只有半月,過期后還想再做生意就必須在辦理,不然就要重罰。
每艘花船按大小,和上面妓女的數量,每月需交納一百兩銀子到五百兩不等,半個月也就是五成。
其實花船的收入,和花船的大小,妓女的數量并沒多大關系,而是和妓女名氣有很大關系,但這種事顯然不能作為收稅的依據。
離科舉結束起碼還有半個月,所以雖然花船上的媽媽們非常的氣憤,但想想每日都能賺幾百上千兩銀子,也只得咬牙乖乖的交稅,辦營業證書。
而柳如是等人的那艘最大花船,經過調查,這兩月來并沒有收取銀子,所以最終沒有被歸納成青樓一類的營業花船,化規成了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