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有些圍觀的百姓頓時恍然大悟,周延儒見百姓的反應,卻是急了,漲紅著臉吼道:“污蔑,你這是**裸的污蔑,你說老夫入了股,可有證據?”
“呵呵,若是周老爺沒入股,那些商人又為何每年都要巴巴的送十幾萬兩銀子給你,而不送給咱家?至于憑證,周老爺敢讓咱家進府搜上一搜嗎?”
“放肆,老夫好歹是前都察院左都御史,你們無憑無據,憑什么搜查老夫的宅邸?”
“周老爺,我想你對我大秦律還不怎么了解,別說雜家有十多家商人的口供在手,就是沒有,我監察處也有權利搜查你周府大宅。”
這名太監依然皮笑肉不笑的從胸口掏出一疊口供揚了揚,然后就沖著那些兵丁道:“給咱家進去搜,一寸也不許放過,誰敢阻攔,以妨礙公務罪,通通先抓起來。”說到后面那聲音尖的耳朵都是一陣刺痛。
周延儒看著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要往里面沖,知道和這太監是說不通的,上前一步,沖著那名吳夫人道:“難道夫人就放任手下這般亂來?敗壞陛下的聲譽?”
“周老放心,搜查之時,若有人騷擾家中女眷,或者損毀,索拿財物,本使一定稟明陛下,絕不徇私。”
吳夫人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雖然她也很討厭這名太監的嘴臉,但奈何規定如此,她能做的也就是做好監督,不讓他們亂來。
“還楞著干什么,進去搜呀,難不成還要等他們將證據都毀掉?”
那名太監卻是跳腳沖著那些士兵吼道。
頓時一群國衛軍就沖進了周府大宅,周延儒趕緊讓家丁攔住,可硬是沒一人敢站出來阻攔。
只是半個時辰,周家和各地大商戶來往的書信,賬簿等就一一被搜了出來,根本就沒來得及燒掉。
其實周延儒對于入股的那些商家,給后金走私一事,根本就不知情,每年也只負責收銀子罷了。
甚至連入股的憑證都沒有,因為那玩意兒可有可無,周家只要不敗落,每代朝中都有官,就是最好的股權證書,周家沒落了,哪怕股權證書再詳細,也是沒人會分銀子給你的,至于每年分到的銀子多少,就要看官當的有多大。
而江南的商人和那些官宦世家,大多也都是這種模式,純粹的大商家,都要衣附官宦世家才能生存,這種衣附不是一代兩代而是世代。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商家子弟考中功名,做了大官,就可以擺脫商家身份,晉升為官宦之家。
而一些沒落的官宦世家,則最后會淪為商家,替那些官宦人家打工,明初明中時期大多都是如此。
到了明末,官宦世家的顧慮也少了許多,除了一些想當首輔尚書的,還在博美名堅持,其他人已經親自擼胳膊上陣了,官商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