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見秦宇微微點頭,于是唱道。
“陛下,臣斗膽,建議先下發第一道制書,讓天下官員和百姓都知道制書上面的內容后,再下發其余圣旨!”
“嗯,愛卿說的也并無道理,這點確實是內務府疏忽了,不過圣旨既已當朝宣讀,就已經生效,任何人都無法收回更改,郵部就辛苦一些吧!若真的出現了紕漏,到時朕在特赦爾等好了!”
秦宇頓時就醒悟過來。
因為相關的規定和期限都在第一道制書上面,確實需要先將第一道說明制書下發天下后,再發其他圣旨才合理,于是點點頭說道。
“謝陛下!”
郵部尚書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
“退朝!”
秦宇帶著兩名內官和一眾宮女走后,一眾官員也紛紛交頭接耳的離去,錢彬,王燦,李巖三人則是沒有離開。
御書房內。
一番禮節過后,三人剛剛坐定,秦宇就像看出他們心思似的,說道:
“剛才朕在外面就已經說了,第一道制書上也寫得清清楚楚,圣旨一旦發出,就絕沒有收回和更改的可能,連朕這個皇帝也沒有權利,所以李愛卿,王愛卿若是沒有其他事,就告退吧!”
三人此時也終于體會到了秦宇的可怕,那第一道制書上的內容,看似給帝王上了一道枷鎖,實則卻是讓帝王的權威達到了一種巔峰,真正到了言出法隨,任何人都無法反抗的地步,三人心中都涌出了一種深深的擔憂,這要是攤上明君還好,遇到昏君那絕對要完蛋。
“臣告退!”李巖和王燦對視一眼,又看了錢彬一眼,無奈的告退離去。
秦宇自然明白君王權力過大的危害,所以他的計劃是在他死之前,將制書的政治改革,軍事改革,律法改革,增加祖法等四貢的權力,從帝王手中徹底剝離。
也就是說帝王只負責最后一道程序,加蓋傳國玉璽,至于怎么改革,帝王則不能插手,只要改革不違反祖法,帝王就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加蓋傳國玉璽同意。
一旦帝王無理取鬧,刻意刁難,各院就可以向護法院申訴,由護法院召開大會,來斷定改革到底有沒有涉及到違反祖法。
若違反了,則涉及到的各院三品以上官員全部開除,永不錄用,若沒有違反,則限令帝王三日內必須加蓋御璽同意,否則皇位自動失效,由皇室其他成員繼位,同時由護法院將此事昭告天下。
當然相關的權力平衡,秦宇心目中也只有一個大概的框架,還需要無數的歲月來完善,所以是不可能現在將自己想法告訴錢彬的。
因為現在的這些人的思想和觀念,是沒有資格和他討論這些的,只有二三十年后的新型讀書人,才有資格和他探討相關的制度。
”錢愛卿,如今各地的商貿發展的都十分迅速,明面上看似安穩,可背地里卻是一片烏煙瘴氣,敲詐勒索,坑蒙拐騙,甚至于明目張膽的攔道打劫,殺人放火等事層出不窮,政務院難道就沒有應對之策?或者說是打算放任不管?”
秦宇打算北伐之前整頓一下治安,將一些地痞流氓,神棍騙子,山賊水匪通通消滅掉,罪大惡極的公開審判殺頭,其他的送到上海去勞教。
雖然在朝廷的招撫下,許多土匪山賊都下了山,從了良,分了田,但仍然有許多窮兇極惡之輩不服王化,不尊律法。
而一些所謂的江湖人士,也我行我素,動不動就動刀動槍,打人傷人,這種情況甚至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