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議!”
“臣也附議!”
殿中的文武官員,幾乎有一大半都站了出來,覺得應該從第五軍團抽掉兩三萬野戰軍回京保險一些。
畢竟各地的國衛軍和南下圍剿的兵馬,戰斗力如何誰都無法保證,萬一到時候左良玉真的吃了敗仗,對方殺到南京,而他們又沒守住,那就真的滑天下之大謬了。
想想他們大秦百萬虎賁之師,竟被一伙海盜攻破了都城,最后哪怕將這伙海盜挫骨揚飛,也無法挽回大秦的國威,恐怕連史書上都不知該如何記載。
“娘娘,第五軍團除去留守福建的兵力,南下征討廣東的兵力也才六萬,此時正值戰事關鍵時期,若是再抽掉一半,勢必會影響兩廣的戰事,一旦兩廣局勢失控,到時后果實在不堪設想,所以臣不贊同抽掉兵馬回京!”
作為軍政院院首,李巖自然不會像那些文官一樣,動不動就覺得天要塌下來了,同樣也知道這個時候南方兩個軍團的兵力是絕不能抽掉的。
何況軍政院也無權調動,至于娘娘有沒有權利調動,他不知道,但他猜測,恐怕娘娘也是沒有權利調動陸軍。
“臣也不贊同,區區一伙海寇,不過是趁機偷襲了杭州,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臣相信左尚書即便不能快速剿滅賊軍,也是能擋住對方的,到時各地的國衛軍源源不斷的增援過去,難道還消滅不了區區四五萬孤軍嗎?”
“話雖如此,可戰陣之事終究是有風險的,現在不抽調,若待賊軍兵臨城下時再調,可就晚了呀!”
“好了,眾愛卿不必爭執了,還是先看看左愛卿那里的戰況如何吧,何況調動陸軍事關重大,必須要請奏陛下,本宮也是無法擅自做主的。”
張嫣擺擺手。
眾人心中頓時都是直翻白眼,心說你沒權利早說嘛,害得大家白起勁兒。
若還要請示陛下,這一來一回起碼要個把月,再加上調兵的時間,哪怕最近的第五軍團,估計也得三月后,大軍才能抵京,到那時恐怕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
眾人之所以這般著急,那是因為鄭芝龍已經殺到了常州府,離南京也就百里左右。
而左良玉卻裹足不前,四天時間硬是才行軍了二十里不到,至今還在南京南面幾十里外轉悠。
這讓大家很是擔心,那左良義是不是賊心不死,想要擁兵自重,或者是在和那鄭芝龍偷偷談判,畢竟人家怎么說也是當過曹操的人。
可這種事,尤其是這種關鍵時期,誰都不敢貿然提出來,就更別提彈劾左良玉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了。
張嫣和李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左良玉會造反,別說左良玉一個光桿將軍,若敢造反根本就沒人會聽他的,何況還有牛金星在旁看著,隨時可以讓兩千禁衛直接將其拿下。
而那兩千禁衛,張嫣也派了一名統領,并且還給了她一份密旨,無論是牛金星,還是左良玉只要有絲毫造反的跡象,都可以先拿下,或者直接斬殺。
不過對于左良玉的裹足不前,張嫣想想還是再次派了一名使者前去詢問,要求這次必須做出解釋,否則讓人實在坐立難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