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與表,患難之交也!當年表單騎入荊,與君定計,速克宗賊,荊州大定,后事無巨細,皆委與君等,論智計,表不如君,還請異度教我!”劉表說罷,低頭作揖,執禮甚恭!
“主公預判袁本初與曹孟德此戰,孰勝孰敗?”
“曹操處四戰之地,且實力遠不如袁紹,若戰事對峙,四方諸侯難免群起攻曹,分一杯羹……一旦舉世攻曹,曹孟德定無力回天,是以,愚以為袁紹勝面大……”
“主公,曹孟德此人有雄才,經略四方,兵鋒正銳,且有郭奉孝等人輔佐,雖看似兵力單薄,但兵貴精不在多……而袁本初此人外寬內忌、好謀而無斷,大事惜身,小利舍命,非成大事之人!
若戰事僵持,但有戰機,曹操必勝……”
“非也非也!若戰事僵持,四方群雄定會群起瓜分,豈能容曹操與袁紹定勝負?”
“主公意欲何為?”
“按兵不動,張津賊子對我連年用兵,兵將皆疲,出師不利……坐觀其變,勤練士卒,嚴陣以待,尋找戰機,若能分一杯羹,就出兵分一杯……”
劉表就是這樣一個人,對誰都很恭敬,但注意自己拿,謀士白養,從根本上來說,他和袁紹是同一類人……
作為荊州圈圈里的名流,三個糟老頭消息還是很靈通,他們當然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袁紹發兵南下的消息,陳琳的討賊檄文也得到了一份,連夜差人快馬送上山,順便問一問鬼谷先生,對此怎么看……
快馬連夜上山,子時左右,已經回來了!
“先生怎么看?”司馬徽問道。
“先生說,袁本初此人外寬內忌,好謀寡斷,軍機大事形同兒戲,定會因識人不明、軍機不秘,敗于曹孟德之手……荊州方面,不動如山才是上策!大家各玩各的,時機未到,動則生亂!”
“先生如此篤定袁本初必敗?”
“先生語氣淡然、肯定、毫不遲疑!”
水鏡先生司馬徽捋一捋胡須,道:“單從主帥而論,老朽認為袁本初遠不如曹孟德,但戰場形勢,千頭萬緒,千變萬化,勝敗在一瞬之間,先生何以如此篤定?且就如今形勢而論,袁本初……”
“水鏡先生向來只論人,不論勢,如今倒是變了?”
“不是老朽變了,或許只是對鬼谷先生的論斷上心而已……”
……
三個老頭各有各的觀點,又開始坐而論道……
山上,王者榮終于確定了現在所處的精確時間,建安四年六月……
官渡之戰這場漢末著名的戰役,就要打響了!
諸凡定謀、審事、攻伐、守御、練卒、使將、布陣、野戰,以及動靜安危之勢,用正出奇之道,無不詳加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