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恩公大恩大德,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無以為報,愿以身相許。不知……不知,恩公意下如何?”破廟之中,一身穿粉色紗衣的絕色女子對著面前的男子說道。女子臉上帶出一抹嬌羞,那種感覺令人難以把持、渾身燥熱。
這位恩公,即本文的男主人公,凌云小同學。此時他的海中不停的重復著有關“見義勇為是每個公民的優秀品德”、“施恩不圖報”以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各類思想道德建設以及大力提倡社會公民道德價值觀,在這些滾滾正義的洪流沖擊下,嘴上當機立斷的說道:“美女,我愿意。”
女子聽后臉色明顯更加的緋紅,耳邊又聽到凌云義正言辭的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現在就洞房吧!”
女子身體一僵,過了一會兒,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好!奴家的一切都隨你拿去……”
一聽這聲“好!”,凌云渾身就跟通了電似得,立即一把抱住女子,然后手哆哆嗦嗦的去脫女子的衣服。眼看著,馬上就可以看到女子脖子以下、不可描敘、十八禁中常出現的敏感部位時——————(怎么可能讓你如愿?)
“兩個黃鸝鳴翠柳,我還沒有女朋友;路見不平一聲吼,我還沒有女朋友;此曲只應天上有,我還沒有女朋友…………”一陣吵鬧的手機鈴聲就這么順理成章,充滿套路氣息的響起!
“艸!他么的!誰啊!!!”凌云大罵了一聲,意猶未盡、怒氣沖沖的睜開了眼睛。低頭一看,卻發現是快遞的電話。
凌云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春夢了無痕’啊!”然后他不情不愿翻身下床,魂游太虛一般的穿上拖鞋,頂著滿頭雞窩附體的頭發,以鐘擺式的勻速運動,晃悠著下樓去取快遞了……
凌云臭著臉從快遞小哥那里接過一個超大的紙箱。回到宿舍后,發現其他幾人果不其然都出去約會了,只剩凌云孤家寡人一個。嘆了口氣,凌云自暴自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拆快遞箱。撕開膠帶,凌云一件件的開始驗貨。狼毫筆、朱砂、符紙、桃木劍……沒錯,快遞箱里全都是諸如此類的東西。而,在主流的情況下出現這些非主流的東西,是有原因的。這跟凌云的身份有關。
凌云,男,二十一歲,單身狗一枚,就讀于一所普通的大學。成績偏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可以算是學霸。當然了,這些都是主流的情況。非主流的情況是,凌云可以說是在這個信息時代里少見的“修士”。
如今的時代是互聯網與高科技的時代,人們信奉的都是高科技,還有那看不見的WIFI。很少人去信道教、佛教之類的教派。信教的人都少,那修行的人就更少了。凌云便是這少見的修行中人,而且還是從小就開始修行。這些全都是因為凌云的母親——張樂蓉。
凌云的母親張樂蓉乃是正一教上任掌門之女。正一教現在只能算是一個沒落的小教派,但如若把時間往前推至明朝,正一教全名“正一天師道”,掌管天下道教和修士,各種意義上的NO·1。在古代很長一段時間里,各種教派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留在色彩濃重的一筆。可,隨著時間的流動、歷史的發展,佛教也好,道教也罷,各種教派都從神壇之上慢慢的跌入凡塵。“正一教”也不能幸免。在一代一代的傳承中,很多法術、法訣等等都慢慢的失傳了,或者殘缺不全。但好笑的是,一些過去的陋習卻絲毫不差的傳承下來。比如說——重男輕女。
在正一教,雖說也有女弟子,但是掌門只能由男弟子繼承。而凌云的母親張樂蓉,便因這女子的身份被正一教所排擠。不得已,張樂蓉只能離開了正一教,后來因緣巧合嫁給了凌云的父親凌活。生下凌云后,張樂蓉更是悉心教導,將畢生所學都交給了凌云。最后教的凌云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張樂蓉對凌云可以說是傾盡心血,不僅僅是悉心教導道術,在日常方面也是盡量給予最好的。所以說,凌云的兒時是非常幸福的,父親母親都非常慈愛。只可惜,在凌云十三歲那年,張樂蓉就因故去世。五年后,凌活也因悲憤成疾而撒手離去。凌云就此成了孤兒。靠著遺產還有各種救濟,凌云磕磕絆絆的成長著。考上大學后,凌云平日里就給別人相相面啊、測測字啊、算算命啊,掙錢活著。偶爾還給別人抓抓鬼。為了省錢,凌云都是網購需要的朱砂、符紙……這些東西。前些日子某寶有活動,所以,凌云就瘋狂采購了一番,反正他買的那些寶貝也不會壞。
對照著發貨單,凌云一件件的清點寶貝。等將最后一打符紙拿出來后,凌云發現在快遞箱最底下竟然還有一個盒子,上面的標簽明晃晃的寫著“贈品”兩個大字。凌云絲毫不覺得意外,送贈品是某寶最常見的促銷手段了。
凌云很隨意的打開盒子,打開之后發現,盒子里竟然是一塊黑色的鐵牌,大小跟成年男子巴掌差不多。說是鐵牌,但這東西上面沒有字。一面有花紋,另一面很光滑。鐵牌通體漆黑。到底是啥玩意兒,凌云也弄不明白。又看看盒子,發現在最底下還有一張對折著的紙條。
凌云左手拿著鐵牌,右手將紙條打開。紙條上寫著:“親!感謝您參加本店購物狂歡節活動。恭喜您在本次活動中成為本店的幸運顧客!特送上大禮一份,一件來自于神秘領域的祖傳靈寶。一定會為親解決‘難言之隱’的!”
凌云氣憤的將鐵牌和紙條摔在地上,怒道:“去你妹的難言之隱!老子那里正常的很,好吧!每天準時做早操!而且老子的神槍可是……”聲音嘎然而停,是因為凌云眼睜睜的看著那塊鐵牌在地上轱轆了幾下,碰到桌子腿,又轱轆回自己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