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軒想反抗,可是,他的靈魂剛剛寄居這副軀殼,尚未與身體融合,此刻的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但殘留在體內的部分記憶尚未散去,這些殘存的記憶感覺到了他的靈魂,此刻全都朝他靈魂涌來,與他的靈魂緩緩融合,融合這些記憶,衛軒感覺腦海中獲得了很多信息,比如:現在是大明萬歷十一年,身體的原主人名字和他的姓名一模一樣,都叫衛軒,剛加入錦衣衛便被調撥至四川隆昌縣前來調查和捉拿白蓮教反賊,然而,衛軒臥底失敗,被白蓮教抓住,折磨殺死。
雖然衛軒此刻腦中依舊一片混亂,但他已經在努力地整理思緒,他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穿越了,而且運氣不大好,宿主身陷險境,他不得不開始思考應對之法。裝死,其實也不用裝,現在的他,跟死人沒什么區別,連脈搏和呼吸都沒有,只有一點微弱的心跳,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無法察覺。
何壇走到衛軒身前,摸了摸衛軒頸部脈搏,確認衛軒確實死了,這才伸手到自己懷中取出一只檀木盒,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枚褐黃色的珠子,比鴿蛋大,比雞蛋小。
何壇主丟掉木盒,手持珠子,冷冷道:“松綁,脫掉他的褲子。”
“是!”他身后的那兩個白蓮教徒立刻上前解開衛軒身上的重重繩索,然后褪下了衛軒的褲子。
衛軒雖然暫時無法控制身體,但意識是清楚的,觸覺也是存在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人褪到了膝蓋,褲襠里一整涼颼颼的,他頓時心中驚叫:“臥艸,他們想干什么,不會是要割了老子的根吧!老子才剛穿越過來,不會就要變太監了吧……”
他此刻口不能言,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在心中狂叫,任何男人遇到這樣的事,估計都會抓狂。
就在衛軒近乎崩潰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屁股后面一陣冰涼,然后就是一個硬邦邦圓溜溜的東西被塞進了**。
“臥艸,這群死變太,居然把球……不過還好,老子不用做太監了,還好還好……”衛軒此刻雖然疼痛,但心中還是暗自慶幸。
把珠子塞進了衛軒的后門后,那兩個白蓮教的的教徒又幫衛軒穿上了褲子,還系緊了腰帶,然后從衛軒身上的傷口處蘸了一些血,在他的臉上涂抹起來,仿若在畫畫,他們畫的是白蓮教的暗號標記。
在衛軒的臉上畫完暗號后,兩個白蓮教眾齊聲道:“壇主,都準備好了。”
何壇主點了點頭,擺手道:“抬到后院,從后院丟出院墻外。”
一個教眾聞言皺眉道:“壇主,后院外面此刻恐怕有錦衣衛的人,若將這尸體現在丟出去,只怕會落入錦衣衛手中吧。”
“放心。”何壇主道,“錦衣衛處理尸身的方法,我們非常清楚,待會我在這里留下暗號,就算我們戰死或者被擒,其他教眾尋來的時候,也會得知琉璃寶珠的去向,定能將寶珠尋回。”
何壇主都這樣說了,兩個教眾怎能反對,當即便一前一后抬起衛軒,走出了地窖,繞到后院。
剛把衛軒抬走,就有一個教眾急匆匆地奔過來,神色倉皇地向何壇主稟報:“壇主,錦衣衛的大批人馬已經在宅外集合了,有上百人,似乎就要攻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