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軒聞言一愣,腦中頓時恍然,錦衣衛捉拿白蓮教叛徒,自然不愿讓他們逃脫,關上城門那就是甕中捉鱉,就算在何府捉拿失敗,這些反賊也逃不出城去。
不過如此一來,衛軒逃跑的計劃就落空了,他站在原地想了片刻,立刻掉頭往回走去,這一次,他要回錦衣衛衛所。
他剛才仔細想過了,現在錦衣衛們全都在何府與白蓮教周旋,衛所肯定空虛,他可以回去拿一些衣物錢財什么的,總之這一身行頭肯定要換掉,否則他走到哪里都會引來眾人的目光。
衛軒憑著前身的記憶回到錦衣衛衛所,衛所的看門的幾個錦衣衛見他滿臉滿身都是血,頓時驚訝拔刀,問道:“你是何人?”
衛軒行了一個錦衣衛的禮,道:“兄弟,自己人。”
有一個錦衣衛認出了衛軒,趕忙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愛讀書的書呆子,前方戰事如何,瞧你這身傷……”
衛軒擺手道:“不是太順利,好多兄弟都受傷了,總旗見我受傷太重,在那邊只會礙手礙腳,便讓我先回來了。”他說著還手捂胸口咳嗽起來,裝作受傷很重的樣子。
“哦,兄弟快請進來吧。”那看門的錦衣衛讓他進來。
“多謝了。”衛軒道了個謝進門,然后一瘸一拐地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還好身體原主人留下的記憶中許多是關于最近的事情的,衛軒雖然第一次來這個錦衣衛衛所,但卻輕車熟路,來到自己住的院子,推門進入房間。
這是一個大通鋪房,里面陳設簡單,迎門便是長長的通鋪,鋪上有將近十床被子,通鋪對面便是柜子,擺放私人物品用的。
衛軒走到柜子前,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無奈之下只能到院中找一塊磚,砸開了鎖,從里面取出包袱,包袱里面放著一套便衣和一套飛魚服,另外還有一點碎銀子和幾十個銅錢。
衛軒趕緊脫下自己血淋淋的仆役服,拿起洗臉麻布將手和臉擦干凈,又拭去身上血跡,然后換上干凈的便服,收拾包袱就準備離開。
他剛出院子,就看到一個女人神色慌張地從南邊走來,嚇得衛軒又趕忙縮回院中,緊貼墻站著,還好,那個女子一邊走一邊不斷回頭張望,沒有發現衛軒。
很快,那女子便從院門前經過,衛軒探出小半個腦袋偷偷看向那女子,瞇眼自語:“這不是……齊百戶的小妾嗎?她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去哪?”
衛軒躲在院門處望著那女子遠去,然后就看到她進了一個院門,衛軒頓時雙眼一亮,根據身體原主人的記憶,那個院子,是林總旗的獨居院,只有總旗以上的官職,才能享受獨院單房,而百戶級別的,則是獨院套房。
衛軒摸著下巴想了片刻,忽然露出森冷笑意:“說不定……這林總旗并沒有去參與剿滅白蓮教,而是趁著這大好的時機與齊百戶的小妾幽會,畢竟現在衛所之中沒人,是他們幽會的大好時機……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衛軒心中有了主意,躡手躡腳地來到林總旗的院門外,偷偷朝里面張望了一眼,只見院中空無一人,林總旗房間的門也緊閉著,衛軒脫下鞋子,手提著鞋,光腳走進院子,悄無聲息地來到林總旗的房間窗戶外,頓時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
只聽見女人柔媚的聲音傳來:“你壞死了……”